能比的,赶在天色黑下来之前,他们终于看到了路边驿馆亮着的灯笼。 沈清疏松了口气,这一路奔驰,风雨难免打在脸上,她脸都有些僵木了。 她翻身下马,对紧跟着的侍卫队长吩咐道:我去探看一二,你安排个人,带着空马回去接其他人。 是,您放心,我亲自去。 人辛苦马也辛苦,沈清疏扶了林薇止下马,伸手摸了摸马儿的头,辛苦你们了。 大雨中跑了一通,马儿浑身上下都还蒸腾着热气,它打了个响鼻,似是能听懂沈清疏的话一般,温顺低下头,配合地轻蹭了两下她的手。 侍卫队长领着马走了,其余人步行去驿馆,进了大门,冰冷的风雨立时被隔绝在外,但见四周被灯火照得通明,几张桌椅,还坐着一二酒客,气氛温馨又和谐,众人一路紧绷着的神经松了些,心里似乎也跟着变得温暖。 掌柜的正靠在柜台打着算盘,见到他们一行人浑身湿淋淋的进来,也有些惊讶,赶紧先吩咐了人给后厨传话烧热水,才迎上来问:客官,您这是打哪儿来呀?哎哟,这么大的雨,可算辛苦。 衣服湿了便有些透,沈清疏把林薇止圈在怀里,背身挡住酒馆里好奇窥探的视线,回道:从汤山县来,半路车轮陷了动弹不得,只好冒雨驾马过来,我们 她还没说完,后面有酒客听了,诧异道:汤山县?那你们可真是运气好,那边的路可是遇着雨天就发山洪的。 有人接话,可不是,修了坏,坏了修,连官府都懒得管了。 你不要造谣生事,官府前儿还派了人过来的。 得了吧,就那 争执声渐起,沈清疏听了也有些后怕,还好她们抛弃车厢过来了,顿了一下,她接着问:我们后面还有些人,掌柜的你这边可还有空房? 有的,客官一行大致有多少人? 二十人左右。 掌柜的大略一算,笑道:那挤一挤,本店空房却还容得下。 他极有眼色,走到沈清疏另一侧引路,客官,这边请。 进了客房没多久,便有小二抬了热水上来,沈清疏让林薇止先洗,她出来拉了掌柜问:您这里可有干净的女子衣物? 掌柜了然,她们急行过来,没有带换洗衣物,便是带了,也会被雨淋湿。 他摸着胡子,有些犹豫,这个嘛 沈清疏连忙道:掌柜的放心,钱不是问题。 客官这是哪里话,掌柜的笑着摆摆手,却是我那女儿,前两日刚做了两身新衣,我须得去问问她。 沈清疏道:多谢掌柜,便是旧衣也无妨的。这种情况下还挑剔什么。 客官少待。 掌柜的转身下去,过得一阵子,拿了两套衣衫上来。 我看客官身上也湿了,便多找了一套,他递给沈清疏,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客官见谅,男样式没有新的,我便拿了一套我的,但您放心,只穿过一次,也洗得很干净。 他紧张地搓着手,生怕沈清疏嫌弃,这一行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领头的这位公子,便是大雨里走一遭,鬓发散乱、形容狼狈,也不掩其朱容玉貌,拿他的旧衣来,不知怎么的,总像是委屈了人一样。 无妨,有的换便不错了,多谢掌柜。不想他这么妥帖,沈清疏连忙接过来道谢。 她拿了衣物,站在门前却又有些踌躇,她是现在就送进去呢还是等林薇止洗完再进去?总感觉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选择。 她冥思苦想了好一阵,才忽然灵光一闪,她干嘛非要自己送进去,笙寒不是也在嘛,完全可以让笙寒去送。 对啊,沈清疏转过身想去唤笙寒过来,走了两步却又顿住,心里生出些莫名地别扭来。 她都和林薇止坦白了,那她和笙寒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女子,怕什么?后世好朋友之间还一起洗澡呢,怕了才说明她心里有鬼。 而且莫说房中尚有屏风挡着,便是没有上次不也经历过了,反正一回生二回熟。 这么一想,沈清疏咬咬牙,推门闪身进去,飞快地关上了门。 她往屏风那边小心望了一眼,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客栈还是很贴心的,不转过屏风就什么都看不到。 她走近了些,屏风后的影子顿住,水声也停止了,窗外有哗哗的雨声在响,倒是并不安静沉默,沈清疏干咳了一声,还是觉得有些许尴尬,她把那套女式布裙抖开,伸手搭在屏风上,轻声道:这是掌柜女儿的衣服,干净的,你将就着穿一下吧。 她听见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