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如先帝这样的男人,平日里总被自己的妻子压一头,心里都是不舒服的。可惜她从前没明白这一点,还在每次与先帝对弈时赢了他都非常得意。 郑嘉禾索性装着仍不知道自己被下药的事,并让王太医给自己下了一记猛药。 猛药灌下去,她的身体彻底垮了。先帝看见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终于有了一丝触动,彼时郑源已经“疯癫”,在家养病。而曹应灿带着许多大臣在承明殿外长跪不起,先帝才放弃废后。 郑嘉禾明白,他触动不是因为对她有了怜惜,念起了过往情谊。他只是觉得她被他打压到极致,他终于可以掌控她了。 然后他幸了刘氏,说把刘氏的孩子给她。 又过了一段时间,郑嘉禾才得以解除禁令,走出椒房殿,看到久违的晴空。 刘氏的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先帝又犹豫了。他想着如果是个公主,过继给郑嘉禾也没什么,可是个皇子,再一过继,不就成了嫡子?那就会威胁到皇长子的地位。郑嘉禾已经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皇长子就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不想改变这一切。 郑嘉禾看穿了先帝的想法,她主动奏请,让先帝立皇长子为太子,并表示不用刘氏的孩子过继。 先帝对她的退让非常满意,渐渐地也放松了警惕,却不知道郑嘉禾早已联系上了朝臣,开始着手扳倒与云贵妃相关的一切。 当然,包括先帝。 郑嘉禾把空了的药碗交给琉璃,拿帕子轻轻地沾了下嘴角,刚坐到榻上,就听见侧门处吱呀一声,抬头望去,就见是杨昪过来了。 琉璃躬身告退。 “你怎么来了?”郑嘉禾问了句,姿态闲适地往后躺倒在榻上,看着杨昪向她走来,在她身边坐下了。 杨昪直接掀开她的裙摆,惹得郑嘉禾皱起眉头,然后看到他拿在手里的东西。 “入冬了,给你戴个护膝。”他小心翼翼地把护膝在她的腿上绑好,道,“你现在身体太差,得好好保养。” “……”郑嘉禾动了动腿,不太赞同道,“太笨重了。” “又不厚。”杨昪在她膝盖上拍了拍,“过两天带你出去跑马的时候正好用上。” 他已经决定要经常带着她锻炼身体了。 郑嘉禾撇了撇嘴:“行吧。” 瞧着不是太满意的样子。 杨昪给她把裙摆放下去,俯身过来吻她的唇角,刚触上就忍不住蹙了眉:“你怎么还在吃药?” 唇瓣都是苦的。 郑嘉禾勾着他的脖子贴过去:“你说的要好好保养,我这吃的是补药。” 杨昪便没想太多。 他单膝跪在她的身侧,搂住她的腰,在她的热情下肆意放纵。 苦又怎样,苦味过去,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甜的。 …… 郑嘉禾不打算让他知道那些事。 她只是与他有这一段见不得人的情,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结束。知道又有什么用? 让他同情她、可怜她吗? 如果是杨昪刚回京的时候,她可能愿意这样做。就好像向先帝示弱一样,展示自己的温顺无害,以谋求男人的怜惜,从对方的施舍中得到一点想要的东西。 但现在她不愿意了。 他已知晓她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