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严总不在的两天,哪怕有严总的交代,他还是如履薄冰,对内怕出错,对外怕厉晟知道严总昏迷的消息。 幸好严总醒来的及时。 现在有严总坐镇,才让他吃下一粒定心丸。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偌大的新润集团在严总手下,竟然也不堪一击。 厉晟年纪轻轻就在新润担任总裁,已经被封为金融界的黑马,严总和厉晟同岁,却比这匹黑马胜得不止一筹,高下立判。 怪不得厉晟当初宁愿下黑手在严氏安插卧底。面对严总,他自己也知道用光明的手段不可能胜出。 现在会结出这份苦果,都是厉晟亲手种下的种子。 还有陈述。 张时看向陈述。 严总提前动手,用雷霆手段对付厉晟,最大的原因恐怕还是陈述吧。 陈述微有所感,转脸看过去。 张时赶紧低下头,假装做笔记。 陈述收回视线,没去打扰两人,继续走进琴房。 不接通告,公司准备的专辑还要制作,他把新歌带回来,琴房隔音很好,方便练习。 到第二天,他准时去公司录完音,也没有久留,就下楼上车。 然而在汽车启动后往前滑行的下一秒,一辆车迅速从身后超越,随着极其刺耳的刹车声,横挡在车前。 陈先生,请坐稳。 司机冷静的声音响起,来不及等回音,手上动作不断。 对面车上下来一个人。 是厉晟。 他没带司机,从来络绎不绝的情人也无影无踪,他独自站在车边,上次见面的意气风发和潇洒从他身上褪去,英俊的脸上只剩困兽的狼狈。 秘书惊魂未定,从副驾驶下来,走到他身后。 厉晟对他视若无睹,牢牢盯着面前疾速转向的汽车,目光直视后座,透过防窥视的车窗,落在陈述身上。 那双眼睛布着血丝,显然新润最近的动向让他睡不安稳,也无暇顾及个人形象。 陈述知道他有话想说。 会找到这里,也说明他被严景川逼到绝境。 他见不到严景川,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 车还在开。 厉晟做不到追车纠缠,当众丢人现眼,只站在原地,双拳握紧,咬牙维系最后的尊严。 司机问:陈先生? 陈述说:走吧。 严景川从不干涉他的工作,他也不会插手严景川的事务。 何况严景川对新润动手,他很清楚其中也有厉晟对他下药的原因。 不论从哪一方面,他都没有给厉晟传话的理由。 司机说:好的。 汽车风一般从厉晟面前驶过。 他的脸映在车窗,看到车内陈述和印象里没有二致的冷峻侧脸,眉眼一如见面时的寡情。 这画面转瞬即逝,厉晟狠狠闭眼。 只因为一个情人,甚至没找到确切的证据,严景川竟然真的对他动手。 还做得这样绝,没给他留半条后路。 秘书不敢出声,偷偷的看他,暗自猜测他此刻的想法。 才刚交手,他的败势就摆在台面。 会后悔吗? 可惜看严氏严总的态度,后悔已经迟了 回到住处,陈述把在公司门前遇到厉晟的事告诉严景川,免得他事后从旁人口中得知,更会多想。 严景川果然皱起眉头:你最近最好留在家里。 陈述说:明天是最后一期节目,拍完之后到进组,我尽量不出门。 严景川眉间刻痕还是未消:我再加派几个人到你身边。 陈述笑道:随你高兴。 他一贯的无条件应允让严景川心头微动,没再开口。 到第二天清早,陈述醒来还没起身,被严景川拉回:今早的机票? 嗯。陈述说,我会早点回来。 严景川皱眉:这么早就出发? 陈述说:那倒不用。 严景川回望着他。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严总,您醒了吗? 是张时,这个时候敲门,应该是有事想问。 陈述下床去开门。 但还没走出一步,身上微微一重。 他回头,才看见被严景川按在掌下的睡袍系带。 被他看见,严景川也没有松手。 陈述眉峰轻挑:不开门? 严景川不置可否:早安吻。 要养成习惯,不能时断时续。 闻言,陈述索性回身,掀开被子,抬手握住严景川的腿,把人拉到身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