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时低下头。 无意中窥探到老板的隐私,让他实在有点不自在。 他忘了出声,陈述以为他是想先见到严景川,也没去追问。 到了卧室,张时继续跟着陈述走到卫生间。 陈述进门,他只停在门口,听着门内传来的水声:严总。 严景川道:讲。 张时一愣。 严总声音怎么好像有点沙哑。 不过他不敢拖延,当即回说:昨晚我去陈先生的房间,但陈先生喝过的水被人拿走了,我让孟长东仔细检查过,在房间里找到装摄像头的痕迹,里面的设备也被取走。 孟长东是严总的司机,也是保镖,比他跟在严总身边的时间更久,听说是退役人员,对这些相当有经验。 所以听孟长东这么说,他直接报了警。 可惜和房间里的痕迹一样,酒店的监控也已经被抹掉,对查案很有影响。 警方夜里做了逐一排查,锁定了嫌疑人,只是对方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尾巴又扫得很干净,还没有抓到。张时最后说。 闻言,严景川放下手里的方巾,转而拄起手杖,转身看他。 对上这双看似平淡的眼神,张时心头一凛,低头说:对不起,严总,我马上去跟进。 严景川道:最短时间内,给我结果。 张时说:明白! 他说完正要离开,听到老板又开口。 等等。 张时住脚,抬头看他:严总? 严景川说:新润那边怎么回事。 张时下意识看了陈述一眼,婉转地说:厉晟最近几天好像忙得焦头烂额。 是吗。严景川说,我看他还很轻松。 张时会意,脸色有些为难:严总 最近几天的动作已经是在撕破脸的边缘,如果再加大力度,不被厉晟发现是不可能的事。 骤然和新润集团这样一个几乎比肩严氏的庞然大物开战,哪怕他们占尽先机,也非常冒险。 这时门铃声又响。 陈述去打开房门,示意送餐人员把推车里的早餐送到卧室。 先吃饭吧。陈述抬手按在严景川手腕。 嗯。严景川借力回到床边坐下。 张时眨了眨眼。 这个点了,严总和陈述还没吃饭? 还有。 严总又开始装病了? 怎么陈述看起来没事,严总反而有点虚弱? 张时没胆子深想,问道:严总,要我待会儿再过来吗? 不用。严景川看向陈述,昨晚的事,你有没有头绪。 陈述已经从两人的对话听说端倪:你想对新源动手? 会肆无忌惮在酒店动手,作案手法又这样老练,除了厉晟,他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严景川语气冷沉:他敢动我的人,就该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我的人? 陈述看他一眼,似笑非笑。 严景川握筷的手微紧,面无表情:怎么,你有意见? 意见?陈述敛起笑意,没有,严总说的都对。 张时: 好了。 够了。 别秀了。 旺财都吃顶了。 也许察觉到他心底的丝丝酸气,严景川转眼看向张时:通知下去,半小时后开会。 张时忙说:好的。 还有。严景川看到陈述浴袍散乱的前襟,蹙眉道,买两套衣服送上来。 张时眼皮又狂跳:好的。 他走后,陈述说:对付新源,有准备吗? 严景川说:有。 陈述颔首,没去劝他。 原文剧情里,厉晟趁严景川病重不择手段吞吃了严景川的严氏,借口也只是因为严景川是池鱼放在心里的白月光,即便池鱼从未行动过。 到他来到这个世界,在一切剧情发展之前,严景川就早发现厉晟安插在严氏的卧底,说明厉晟对严氏下手的想法并不是基于那个借口,而纯粹是严氏本身。 与其千日防贼,不如主动出击。 再者,书中严景川仅仅清醒一段时间,就足以力挽狂澜。 既然严景川有实力做这件事,他没必要阻拦。 何况严景川早有准备,说明这件事不是临时决定,更不需要他担心。 关于昨晚。陈述开门见山,我应该向你道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