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川耳边说,喂严总吃药,不算照顾吗? 早已经过去的画面又浮现。 严景川握住陈述的手倏地收紧。 陈述轻笑一声:严总记起来了? 严景川看向陈述,脸色黑臭:这件事不准再提。 陈述抿着唇边弧度:好。我不提。 两人身前,严新立收回视线,心情一片沉重。 这两个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表现得这么明显,要是被老爷子发现还得了。 温椒刚才听完他的猜测,再和他一起看完刚才两人交头接耳、亲密笑谈的一幕,也十分震惊。 她难以置信,压低声音: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景川喜欢男人? 现在不确定。严新立叹气,但是看样子,八|九不离十。 可是,就算从严景川小时候开始算起,他们都没见过严景川和任何人这样亲近过,是男是女在这个时候就显得不格外重要。 今天的发现,让他们心情只剩复杂。 两人一路讨论着,还是决定饭后再找严景川好好谈谈。 之后一行众人来到餐室。 陈述和严景川一起去洗漱过,在严津清右手边落座。 席间,严津清对严景川说:明天你的生日宴会就在家里开,今晚留下来住。 严景川颔首:好。 严津清又对管家说:去给客人也准备一间卧房。 管家正要应是,严景川说:不用。 在他对面,严新立和温椒一顿饭吃得味如嚼蜡,听到这句话,对视一眼,心里隐隐不妙。 严津清皱眉:景川,这么晚了,怎么能让陈述单独回去。 陈述今晚不回去。 不需要严津清再问,严景川说,他和我住在一起。 蓦地。 刚才还热闹的餐桌前一片寂静。 众人的视线或明或暗,都飘过来。 严津清皱起的眉头缓缓松开,他记起刚才在门外看到的场景,面色发沉:景川,家里客房很多,用不着让你和客人挤在一起住。 严景川说:陈述不止是客人。 严津清说:什么? 哈哈!严新立忽然干笑两声,当然不止是客人,他还是景川的朋友呢! 温椒也反应过来:是啊爸,这可是景川第一次带朋友回家,关系好也正常嘛! 严津清表情稍缓,但疑心未散。 他看着严景川长大,严景川的性格他最清楚。 严景川绝无可能仅仅因为朋友,就选择与人住在一起。 他看向和严景川坐在一起的陈述,又看回严景川:你们真的只是朋友? 严景川略过对面两人费尽心思递来的眼色。 不止是朋友。 话落,记起陈述在下车时说过的话,他放下手里的餐刀,顿了顿,握住陈述随意搭在桌面的手背。 陈述任由他动作。 严新立已经瞪起双眼。 他也是我的爱人。 死寂进一步蔓延。 严津清看着两人的手,慢慢坐正起来:景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严景川说:这是我要说的第一件事。 严津清冷声问:还有第二件? 严景川说:第二件,是请祖父不必再为我的婚事费心。 餐桌前连咀嚼的声响都不再有。 众人旁观着这场对峙,没人敢在这时候插言。 严景川说:明天的晚宴我和陈述会准时参加,以后,这样的宴会也不必再办。 严津清气急:你是在嫌我多管闲事?好啊,严景川,你 说到一半,他忽然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严新立当即起身去扶:景川,老爷子重病刚好,你怎么能这么气他! 严景川淡声道:回来之前,我跟医院通过电话。 咳嗽声一滞。 被当场拆穿,严津清装不下去,没好气地挥开严新立的手:好,你现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但是我提醒你,严氏的股份还没全到你手里呢! 严景川说:祖父想要,严氏随时可以交还。 严津清喘着粗气,转脸看到严新立还站在旁边,气不打一处来,看你教的好儿子! ? 严新立辩解:爸,景川是您教的。 什么谁教的!严津清猛拍桌面,我就知道你们父子俩没一个好东西,别的不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