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劝吗? 这分明是火上浇油啊! 陈述说:今天还需要帮忙吗? 记起上次,严景川脸色黑臭:不用!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俯身拿药服下,才站起身,起居室有钢琴,你跟我来。 陈述没想到今天还要练习功课。 不过既然条件方便,他也没有异议。 张时站在墙后,看着两人并肩没入门后的背影,没多久,听到琴声从没关的门内传出来,他一口气憋在心口半上不下。 就完啦? 这就劝好了?? 张时不信邪,借假装去书房,悄悄从门口经过。 琴房内。 严景川正拄着手杖站在陈述身侧,没多久俯身纠正陈述弹错的键,衣衫磨蹭,肩臂纠缠。 偶然碰到陈述的手背,严景川顿了顿,收回手负在身后。 陈述看他一眼,往身旁让了一个身位。 坐。 陈述说,身体不好就不要逞强。 严景川抿唇在他身侧坐下:我很好。 很好? 陈述看着他的侧脸,轻笑一声,没再开口。 结束功课,陈述叫的餐正好送上楼。 严景川皱眉:你还没吃饭? 陈述说:嗯。 严景川皱眉愈深:以后没必要这么急。身体要紧。 已经过十点。 陈述在演唱会的表演很消耗体力,他没想到陈述连饭都没吃就赶回来。 旁听的张时十分心酸。 他最忙的时候黑白颠倒日夜不分,别说吃饭,喝口水的空闲都抠不出来,就差立地成仙。更别提严总自己了。 可就算那个时候,他也没听过严总关心他或是旁人的身体如何。 陈述这才几个小时不吃饭而已。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陈述对张时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只对严景川说:没关系,现在吃也不晚。 严景川说:吃完早点休息。 陈述训练时总会忘记时间,半夜睡下是常有的事。 陈述:好。 张时不是滋味地等两人打情骂俏完,才跟着严景川走向书房,继续汇报工作。 陈述吃完也没去打扰,回房洗漱过,和何绮玉敲定好明天的行程,就上床休息。 到第二天。 他早早起床,准备赶去场馆彩排。 只是去小吧台倒水的时候,一眼看到了严景川的背影。 饿吗。 陈述还没开口,严景川就转过身。 他手里是烤好的吐司,还有一杯热牛奶。 陈述不免意外:给我? 严景川语气淡淡:对。 昨晚陈述因为他从演唱会赶回酒店,没能及时吃饭,送这一顿早餐,权作扯平。 陈述说:谢谢。 他接过严景川递来的餐盘,你做的? 严景川说:嗯。 陈述吃了一口,笑道:味道不错。 严景川看向他。 一片吐司就这么满意。 没出息。 陈述抬眼,严景川已经移开视线。 之后吃完早餐,两人回到客厅。 陈述跟严景川打过招呼,带着东西下楼,出发去场馆。 何绮玉比他到得更早,还有昨晚想了一夜的满肚子话想对他说。 可惜陈述一到地方就开始忙碌,而且这里人多眼杂,她也不好见缝插针,只好暂时压在心底,准备到演唱会结束之后再说不迟。 晚上八点。 何绮玉送陈述上台,在休息室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她去开了门,见到门外熟悉的人,惊讶已经没有昨晚那样浓郁。 严总。 严景川走到沙发前,从笼子里抱出旺财。 有昨天的前车之鉴,张时这次半个字没再多说。 可这次也不需要他多说半个字,严景川抱起旺财后,就转身走向前场。 何绮玉照例在身前引路。 张时跟在严景川身后,有心想跑路,胆子却不允许,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和昨天一样。 他们到时,演唱会已经开始。 张时起初还小心观察老板的表情,后来又被气氛带动,认真享受起表演。 直到身旁严景川忽然拄着手杖起身,他才回过神,忙再跟过去。 走到一半。 他面前的背影骤然停下。 张时眼皮猛跳:严总? 严景川说:这场演唱会是你的主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