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咬。 她也没有亲吻的经验,更别说技巧,纯粹是冲动使然, 她把他的唇想象成某种甜美的水果, 含在齿间, 反复啃咬。 徐墨凛犹如暴雨中的一树梨花,承受着她粗暴而猛烈的吻, 毫无抵抗或者还手之力。 全凭她主宰。 曲鸢并未深入,完成任务似的, 草草鸣金收兵,刚睁开眼, 映入视野中的是他鲜红欲滴的唇, 微微张着,像清晨染着露珠的红玫瑰,俊美的脸更是抹了胭脂般,红晕遍布。 又是那种纯情到不能再纯情的样子。 倒显得她成了辣手摧花的流氓。 理智回归, 曲鸢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不禁心生恼意,推开他,回了客房。 徐墨凛被她彻底卸了力,天旋地转的,靠着鞋柜才勉强稳住身体,他微弓着腰,心跳得很快,几乎要撞破胸腔而出,指尖轻抚唇心,仍是酥麻麻的,他低低地笑了声。 看到她和梅溪光言笑晏晏,而郁积心间的闷浊,因为这个吻,烟消云散。 徐墨凛一向冷静自持,鲜少被外物影响情绪,而如今被徐太太掌握了情绪的开关,他似乎也不排斥,反而……甘之如饴。 曲鸢在小露台吹了风,平复好呼吸,拿了睡衣进浴室,卸妆时她发现星辰耳坠丢了一只,下班时还在的,可能落在车上,也可能丢在会所了。 她还挺喜欢这耳坠的,只能等明天再看看了。 曲鸢洗完澡出来,桌上的手机屏幕一亮。 老公永垂不朽:“徐太太,帮我擦药。” 从他被吻的生涩反应来看,曲鸢判断出自己是占尽上风的,只身花丛过,片叶不沾身,她毫无心理负担地来到主卧,男人光着上半身坐在床边,拿着手机,似乎在等她回复。 他听到脚步声,朝她看来,距离有点远,眼神看不清,但没有了以前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曲鸢走近,他趴到床上,后背的伤口已经结痂,淤青未散,她拿了活血化瘀的药油,在手心搓热,再抹到他背上。 蝴蝶骨若隐若现,从肩到腰,线条匀净,没有一丝赘肉,脊柱纵行,自上而下渐宽,蕴藏着男性的力量感。 曲鸢目光往下,越过起伏的紧致山峦,修长双腿,落到他脚踝上。 没想到男人的脚踝也能长这么漂亮,皮肤白皙细腻,骨节分明,和时尚杂志里的脚模比起来毫不逊色。 曲鸢收回注意力,擦完药,进浴室用洗手液洗了三遍手,淡淡药味还萦绕在指间、手心,她犹豫着要不要回客房,男人拍了拍床侧,示意她上来睡。 长久失眠的人,对睡眠有着本能的渴望,像在茫茫沙漠迷路的口渴濒死之人突然遇见一口水井,哪怕没有取水工具,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栽入井中,汲取甘泉。 曲鸢前天来了月经,是这个月的第二次,问了梅医生,说是服药后的正常反应,让她不必担心。 正值生理期,料想他不会乱来。 曲鸢掀开软凉的空调被躺进去,习惯性地侧身面向落地窗,男人长手一勾,将她抱入怀中,下巴抵在她肩上:“前几次一起睡,醒来发现你要么压着我,要么像现在这样。” “徐太太,”他低哑的声音近乎耳语,“我们以前是不是每晚都抱着睡?” 我们以前都是分房睡的,就算睡一张床,也是互不干扰。 曲鸢在心里回答他。 不可否认,他前面说的是事实,她的确会在入睡后做出亲近他的举动,曲鸢想不明白是为什么,是独守空房压抑得太久产生的后遗症吗? 她这个年纪,有生理需求再正常不过了。 平时只能接触到徐墨凛,或许换成别的男人,也是一样的。 当然了,她暂时无从验证。 他的体温格外熨帖,轻易就催生出了睡意,竖起的防线全面崩溃,曲鸢很快跌入清甜梦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