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棋下到了一个绝妙的位置。 一盘死局骤然变得明朗起来,江迟景似乎能看到棋盘上的黑子在集体哀嚎,控诉他们的主公是个昏君。 这次轮到郑明弈走下一步。 他拿起一颗黑子,瞅准了棋盘上的一个位置。 江迟景立马看出这又是攻势强劲的一步,他就着左手搭在郑明弈腿根的姿势,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真的要走那里吗?” 指尖有逐渐往上的趋势,呼气萦绕在郑明弈的耳旁。 江迟景清晰地看到郑明弈咬紧了下颌线,手上调转方向,把黑子放到了一个无关痛痒的位置。 “江江。” 郑明弈收回手,看向江迟景道。 “嗯?” 江迟景发现这盘棋变得简单起来,开始自己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你知道我可以一心二用。” 郑明弈道。 “嗯。” 江迟景继续思考。 “在我脑海里,你的制服已经被我撕掉了上千次。” 郑明弈道。 “什么?” 江迟景总算从棋盘上收回视线,把注意力放到了郑明弈身上。 “刚才你把手放在我腿上的那一瞬间,” 郑明弈说着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脑子,“我在这里已经扒掉你的裤子,就留下你的上衣,把你铐在椅子上,用警棍惩罚你,看你还敢不敢调皮。” 郑明弈说这话时的语气很平淡,就好像在念一道菜的菜谱。 江迟景也不是没在脑子里扒过郑明弈的衣服,但从来没有这样具体的步骤。 而且这人说出来干嘛啊?不知道江迟景也会跟着脑补吗! “你光是坐在我身边,就已经在分散我的注意力。” 郑明弈慢条斯理道,“如果你还要犯规地挑逗我,那我也不确定会不会把脑子里的想法变成现实。” 很奇怪,江迟景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警告郑明弈才对,但他竟然真的在想这些步骤变成现实会如何。 他会莫名觉得图书室里坐满了囚犯,大家都在埋头看书,对郑明弈侵犯他视而不见。他想要呼救,但不想求助于囚犯,于是只能寄希望于图书室门口的监控。 监控只能拍到郑明弈的位置,为了不暴露,郑明弈会表面一本正经地看着电脑屏幕,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在办公桌下面,他的手会拿着警棍,在江迟景的隐私部位…… 打住。 江迟景突然发现他和郑明弈有很大的差别。 郑明弈的脑补非常具体,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而江迟景的脑补简直可以发散到外太空,就连在监控画面后,悠悠喝茶的同事都出现在了情景中。 江迟景咽了咽口水,挥散脑子里的画面,端着架子道:“你不敢。” 郑明弈垂着眼眸没有接话,那样子似乎在认真思考如果他这样做了,会有怎样的后果。 江迟景突然有点心虚,因为郑明弈的脑子跟正常人不是同样的构造,他怕郑明弈又搞出什么事把他心脏病吓出来,赶紧道:“该你下了。” 郑明弈扫了一眼棋局,迅速下了一颗黑子,接着又陷入了沉思。 棋盘上的局势风云变幻,转眼间白子便再次被逼近死路。江迟景这时候才意识到,原来之前郑明弈一直在让他,实际上早就可以结束这盘棋局。 但这都不是重点。 眼看着郑明弈的思想有越来越危险的倾向,江迟景赶忙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道:“别想些乱七八糟的,等你出狱,什么都好说。” 郑明弈直直地看着江迟景道:“我刚才另想了个玩法,我来当狱警,你来当囚犯如何?”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