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囚犯们放风时的娱乐室。 江迟景刚调来南部监狱时,曾向典狱长反映过这个问题,娱乐室里没有安装监控,简直成了囚犯们的天堂。 然而这个娱乐室已经存在了好几年,从来没出过什么大事,典狱长不想引起囚犯们的反抗,便没有理会江迟景的意见。 于是江迟景自己买来针孔摄像头,安装在娱乐室内,只为拍下这些囚犯违反监狱条例的画面。 他倒是逮到过几个在里面抽烟的人,但这点小事也不足以整改这间娱乐室。 后面久而久之,江迟景逐渐放弃了多管闲事的念头,不过那个针孔摄像头还是留在了娱乐室内。每到放风时间,他就会打开电脑,看看娱乐室里的囚犯在做些什么。 这可以说是偷窥,也可以说是监视,江迟景不会产生任何负罪感,反正那些人都是囚犯,又不像他的邻居…… 好吧,他的邻居现在也变成了囚犯。 从小型会议室回到图书室的办公区,江迟景脱力地倒在办公椅上,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先前受到的冲击积攒到现在一齐爆发,西装笔挺的郑先生和身穿囚服的郑明弈在他脑海中反复切换,搞得他一时间都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他的邻居。 好好一个人,为什么会去犯罪呢? 江迟景倏地坐直身子,重新拿起了扔在桌上的文件夹板,翻到了郑明弈的资料页。 身高和体重倒是和他预估的八九不离十,但是学历一栏,明晃晃地写着“高中”两个字。 这和江迟景的猜测大相径庭,因为他一直以为郑明弈是社会精英,至少也该是海归硕士才对。 “怎么,理想型?” 头顶突然响起洛海的声音,打断了江迟景的思绪。他松开手里的纸张,悠悠瞥了洛海一眼,道:“你在侮辱我。” 说这话的江迟景全然忘了至少在今天之前,他还拿郑明弈当了大半年的幻想对象。 洛海随意地倚在办公桌外围,双手环抱在胸前,调侃道:“不就是你的理想型吗?跟我一样,又高又帅。” 江迟景抄起文件夹板,“啪”地拍在洛海的后背:“滚。” 其实洛海没有说假话,他就是江迟景的前男友,在对面的医务室里当医生。 两人是经朋友介绍认识,在一起两年后和平分手。倒不是他们之中谁有问题,只是性格真的不太合适而已。 分手是江迟景提的,他发现他和洛海的相处模式更像是朋友,一点也没有恋人之间的激情。 最重要的是,他无法跟洛海分享他偷窥癖的秘密,而他想要的感情是坦坦荡荡的。 洛海毫不犹豫地同意了江迟景的分手,按照他的说法,他也觉得两人更适合做朋友。 分手之后两人偶尔也会联系,而正是因为洛海在监狱工作,才给江迟景提供了新思路,原来还有这样一份工作可以完美匹配他的癖好。 放下文件夹板,江迟景背靠到办公椅上,接着刚才的话,略微感慨地叹道:“这人是囚犯。” 如果说之前江迟景对郑明弈还抱有些许愧疚的心理,那么现在他的愧疚已经消失得连渣都不剩。 囚犯就是囚犯,哪怕他美色诱人,也不会让江迟景动摇半分。 “是。”洛海收起玩笑的表情,跟着叹了一声,“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很多吗?”江迟景没太关注这个案子,也不了解具体的细节。 “就他最近干的这票,”洛海道,“至少有两三个人跳楼吧。” 江迟景很早就知道股市有风险,所以他从来不碰这玩意儿。但世上有太多的赌徒,即便冒着倾家荡产的风险,也想要在股市中博得未来。 “估计狱里会有很多人看不惯他。”江迟景客观道。 像这种全国关注的大案,狱里的囚犯们照样也会关注,而郑明弈干的又是引起公愤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