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很慢,用酒精消毒了以后,取了一根捏在手上,看着病床上被禁锢着的季行简,他这挣脱不开的样子,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大叔,你也有今天啊……”傅锦绣的声音很轻,轻得只有他们两人才听见。 季行简缓缓的转头看向笑得阴沉的傅锦绣,他太阳穴突跳的极其明显,整个人因为挣扎而出来一层汗,他重重的喘息着,眸光锐利而森冷。 “我姐她在手术室,是不是很想去看看她?”傅锦绣假装在寻找穴位,伸手抚着他的脑袋,在他耳边低语着。 季行简听到她这样说,眼睛瞪得越发大了,双手骤然握成了拳头,又重新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整个病床都随着他的动作在不断的震动着。 他感觉胸口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连呼吸都不顺畅,他想要说话,想要嘶吼,可整个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他能听见自己胸腔里有着咕噜咕噜的声音,他张嘴想要发声,连眼睛瞪得都要掉出来了一样,血丝密布一片,手脚挣扎得都磨出了血丝,最终却没能挣脱开,重重的落回了病床上。 “大叔啊,耍我很好玩么?”傅锦绣笑得越发轻笑了,随便下了一针,然后又拿了一根银针。 她伸手拉起他左臂的袖口,上面是淡褐色的疤痕纵横交错着,却也能辨别出‘温宁’二字。 她指尖顺着疤痕描绘了一遍温宁的名字,唇角的笑陡然变得阴寒无比,眼底的恶毒与畅快就那样显露了出来。 “大叔啊,原来这个温宁就是我姐傅锦年……可惜啊,现在行之哥哥死了,我成了这样,都是因为你啊,所以她恨你,恨到要拿了这个孩子……” 季行简的脸色变得越发狰狞了起来,整个脸因为胸口的沉闷与呼吸不顺畅,憋得面色通红,手心死死的掐着,深深的掐进了掌心。 “她现在都进去手术室有一会儿了,孩子应该也快拿出来了吧……她也是真狠的心,那么大的孩子了,都快生了,她居然都坚决不要……你那么喜欢我姐,甚至利用我去拆散行之哥哥与她,可惜她不喜欢你,她恨你……” 傅锦绣咬牙切齿的在低语着,手里的银针狠狠的扎在他的手背上。 季行简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了,胸腔里迸发出犹如拉风箱一般的呼啦声,他猛地吐出了一大口血迹,旋即整个瞳孔就被血色覆盖,整个人充满了黑暗的气息,被阴郁覆盖,穷凶极恶,骇人无比。 他双臂猛然往上一扬,那固定他的绳索陡瞬间就被绷断了,他缓缓的从床上下来,冷冷的笑着,眼底是望不到尽头的深渊与黑暗,整个人充满了可怖的戾气。 傅锦绣没想到季行简突然这般,吓得转身就要跑,他却伸手直接揪住了她的衣襟,稍一用力,她的身体就被提到了半空之中。 傅锦绣被勒的难以呼吸,拼命的拍打着他的手臂,他却纹丝不动,整个人阴冷无比,唇角染着阴森的笑意,而他唇瓣还染着鲜血,越发骇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