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抬了抬手,只觉得浑身酸软疼痛,胸口更是有一股刺刺的痛。 她陡然一惊,慌忙扯开衣领,左胸前赫然一个‘简’字。 似经过了特殊的处理,颜色鲜红,仿佛与生俱来般。 她只觉得这个字带给她带来无尽的屈辱和难堪,就像被打上了标签的商品一样。 她发疯般的用力的搓着胸前的字,搓得肌肤红彤一片,那‘简’字却越发醒目。 林镇进来的时候,温宁这才停了下来,愣愣的望着他。 林镇有些不忍去看她此刻的模样,她整整昏睡了近二十个小时,此刻刚刚醒来,却是毫无生气,仿佛一朵枯萎的花。 昨天晚上他跟唐暖心发现不对劲破门进来的时候,季行简已经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温宁满身狼藉。 季行简拿着手术刀在自己手臂上来来回回刻了数不清的‘温宁’。 他们进来的时候,季行简还在恍若无人的刻着,整条左臂都是血,他却跟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谁要阻拦,季行简就拿着手术刀伤害谁。 到最后,是他跟唐暖心联手将季行简催眠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从黑暗中拉出来。 昨天晚上的情形,仿佛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林镇想起来就一阵后怕。 季行简的情况,比当初更加严重,若是不尽快去唐门接受治疗,迟早有一天,他跟唐暖心都没有办法将他从黑暗中拉出来。 林镇在床边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这才给温宁检查。 确认她体温正常,人的精神状态也没问题,他才轻声说道:“温宁,你多顺着他,也少吃点苦。” 温宁似没有听到一样,神情恍惚,双手紧紧的揪着衣领。 林镇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后来有医护专门送了饭菜过来,温宁没有什么胃口,随意扒了两下,搁下筷子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 季行简站在病房的外面,眉心微蹙着,他手里夹了一根香烟,心头烦躁不安。 他知道温宁醒了,可是他不敢进去看她一眼,只是在门外的缝隙,透过那玻璃门,静静的瞧着她。 她拥着被子坐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安静得令人心酸。 他不知道自己站在那里看了多久,却始终没有推门进去看她。 他不想这样伤害她的。 可是,不知为何,他渐渐的就控制不住了。 他自嘲的笑了一声,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转身离开。 白色的奥迪r8在拥挤的车群里穿梭,他突然变得彷徨起来,最后去了秀色找连城。 他一连在秀色待了几天,都没有回去康城医院。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去面对温宁。 连城陪着他练完拳击,摘了拳头,随便丢在一侧,举起矿泉水瓶咕咚咕咚的喝着。 连城将没有喝完的矿泉水瓶从头顶淋下,甩了甩发丝,向后一捋,喘息道:“都在秀色待了三天了,还打算待多久?” 季行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也将未喝完的矿泉水从头顶淋下。 “不打算把三少从蒋行之那儿接回来了?”连城微微挑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