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你厌烦我,对我有气……只要不是让我放你走,你要怎么着,我都依着你,怎么样?” 季行简一开口,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他居然用这种示弱的口吻来跟她说话…… 温宁微微抬眸,嘲讽的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神情。 想着她这些时日不堪的遭遇,缓缓的说道:“我要你去死,你去不去?” 季行简眼底骤然涌上怒气,但是看见她讥诮的神色,他一点点的捏紧了手指,心底无声的叹息着。 “换一个,我能接受的、做到的。”他垂下眼帘,唇角的笑有了几分落寞的味道。 “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温宁仍旧是似笑非笑的神色,眼底却森然冰冷,毫不掩饰对他的厌烦。 季行简眉头微蹙,死死的盯着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渐渐的盛起。 “阿宁,我是不该逼你。但你也应该明白,就算你要从我身边离开,也要我点头同意才行。” 季行简强忍着翻涌的烦躁之意,逼迫自己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 “凭什么我要做什么,还要你点头同意?你算什么东西?我呸!” 温宁冷冷的讥诮一声,根本不给他好脸色看。 她真的没有办法让自己像以前一样与他虚与委蛇。 她如今是连装都不愿再去装一下了,若是她有能力杀了季行简,她一定不会有任何犹豫。 “温宁,你别给脸不要脸!” 季行简终于忍不住体内翻涌的躁意,咬牙冲着她咆哮起来,一伸手,狠狠的拉住了她的一把长发。 温宁吃痛得蹙眉,却仍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木然又不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行风来了,你引导着他去找蒋行之,指望着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我告诉你,做梦!” 他喘着粗重的气息冷笑,越发用力的拉扯着她的头发,逼得她抬头看向他。 “温宁,实话告诉你,男人都是有征服欲的,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不会对你放手,越是想要整的你服服帖帖的。倒不如,你顺着我,或许我很快就会对你腻了。” “你做梦!”温宁冷笑一声,学着他刚刚的口吻和神色,用力的转过脸,不去看他。 “呵……”季行简又是一声冷笑,阴沉的瞧着她,那双眸子里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一样。 他一声不吭的转身出去了,再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托盘,里面放了一瓶消毒水、几小瓶药、几把手术刀。 “季行简,你要干什么?!”温宁见他将里里外外的门都给反锁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暴戾的气息,不由得惊恐万分! 她掀开被子要从病床上下来,季行简搁下托盘,速度极快的将她压在了病床上,抽出皮带扯着她的双手捆在床头。 “你放开我,放开我?!”温宁拼了命的挣扎着。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日晚宴情形,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了惊恐,双脚不管不顾的朝他踢着。 季行简浑身覆满了阴郁,褪去了所有的温和儒雅,深邃的双眸渐渐的有了血丝,显得狰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