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似乎收到感应,抬头朝这边看来。 不过阁主,你不是之前和我讲过你在封宗学过一段时间吗,真的很严?那封宗是不是很厉害?百折满眼期待问。 路寒舟别过头躲那道视线,敷衍道:咳,对啊,对啊,可严了。 等反应过来又敲了一下百折的头,厉害个屁!他们宗主在狐妖忆阁都是我救下的! 长他人志气的行为实在不可取。 不过这么一说,路寒舟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这百折在原著中跟着路寒舟三年,完全就是由他教大的,算是路寒舟唯一的朋友,知道不少他的秘密。 趁此机会 他枕着坤兽转了个身,背开江宁灼,问道:当年路家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家人都死于大火啊? 路寒舟一向不提过往,这一问让百折有点慌,啊? 没事你说我就有点记性不好最近。他指了指脑子编了个借口。 这个借口百折倒是信了,他唯唯诺诺半天,得了路寒舟五次三番的保证后才开口。 放低声音结巴道:当年涛花门路家女主人不是被发现是魔修吗,好像一直遭人诟病不少。后来好像又传言涛花门助魔扶妖,许多正派子弟上旭日山讨要说法时,忽然天降大火 看着路寒舟渐渐翻上去的白眼,百折不敢说话了。 路寒舟起初还认真思索他话里的内容,可之后无语道:什么叫好像? 这是对说出来的每个字有多么不确定。 阁主你也没和我细说过啊这些都是我听的江湖传言 为了提防踩雷,百折十分识趣地往边上挪了挪,施了咒暂时装聋。 路寒舟耳边又出现了那个声音,他嗤笑一声:你为什么要知道这段过往? 经过这几次下来,路寒舟已经发现了,这个声音是来自他内心的。他起初猜测是狐妖忆阁的幻境导致的,可此时狐妖忆阁早已烧成了一抔灰。 况且这个声音每次出现,真实感都会在他心里弥漫,恨意也仿佛生根在他的骨髓里吸着他的血肉变大。 盘踞在他心口的怨火似乎能被对方操控,强大到像是在汲取他的生命。 由此他猜测,这是原主的思想,或者说,是原来的路寒舟的心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 他捂了一下被拉扯到剧痛的心口,但丝毫不惧笑道:路寒舟,你就这?有种杀了我啊。你管我为什么查?关你屁事,现在活着的是我不是你。 他在试探对方会不会应下路寒舟三个字。 坤兽看着自言自语的主人,歪了歪头。 呵,涅槃真的是说得好听了,你就是一只怨凝而已。会死,会马上死。那个声音没被他激将到。 路寒舟不愿与他斗,似乎自己心里的想法总能被他窥探到一些,这让他有点不舒服。 陈述道:你连怨凝都不是。 这个声音短短这么一会就如影随形般给他传递了不少负面情绪。他也看出来了,对方是想激怒自己,也许结果就是那些恨意顺藤而上。 可这不管用,而且在弄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 他现在只想活着,好好活着。 那个声音又消失了,可心口疼痛的余韵还在。路寒舟隔空变出了一坛酒,抓在手里踹了脚百折:过来,有事问你。 虽说迷惘之境第二层的选拔致使剩余总人数不过三百,可选拔弟子需要试灵,这人头攒动,一搞就从日出到了黄昏。 江宁灼被迫营业,此时才得空闲了下来。 日月同辉的美景极其难得,他抬头顺着那光辉望去,正好看到了倚在屋脊上的路寒舟。 路寒舟手心无力,指尖灵力小心翼翼地抬起一小罐酒,仰起头倒了下去。虽准头不是那么好,有不少都从嘴边划落进了颈间,但大差不差还是全喝到了。 他不知道又在欺负百折什么。 虽说戴着面具还背光,可江宁灼视力姣好,那双眼里藏着的笑意还是被他捕捉到了。此时他就像驻足在世外之人,却又没高傲洒脱到不入红尘。 肆意张扬,怎么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邪祟呢。 我去去就回。江宁灼吩咐江茂晋。 路寒舟上次变成猫醉了酒,这次就十分有自知之明地只是找了些果露。他抬头望着星空,看着星星逐渐透亮起来,竟是难得的惬意。 不过百折就没这么好过了。 因为刚才阁主问了他一个问题:写给江宁灼的信到底是什么内容。 路寒舟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江宁灼屡次三番确认信内容的真实性一定有问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