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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


动作刚迟滞了几分,便被陆嘉扣住肩膀,狠狠地侧翻摔在地面上。

    温伯提了灯照到那人跟前,将他的脸掀起来, 周边霎时无声。

    萧归?

    压在他身上的陆嘉也愣住了。

    温无玦缓步走过去, 轻笑道:没想到皇上还有这兴趣,半夜三更偷墙?

    萧归闭上眼睛,咬了咬牙。

    丢人丢到家了。

    然而,他的羞愧只持续了一瞬。

    萧归腾地一用力推开陆嘉站起来,提着一只受伤的腿, 金鸡独立。

    朕,微服出巡。

    众人:

    陆嘉无语地瞧着这个狗皇帝, 怎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连温伯都被他的大言不惭惊住了,咧开嘴笑了两下。

    萧归不看众人,脸皮厚得都揭不下来,一跳一跳地蹦到温无玦跟前, 相父,腿好痛。

    温无玦目光下移,不无嘲讽,腿痛还能爬墙?

    这不要见相父吗?

    见我做什么?

    我想你萧归瞧见他相父面色一边,立即舌头打了个转,朕有个事要跟你说。

    温无玦:

    进了丞相府的书房,众人退散,萧归坐下后,这才后知后觉,腿上伤口被陆嘉踹了一脚,隐隐出血,疼得得他龇牙咧嘴。

    温无玦冷笑着骂他活该,兀自处理起公务来。

    萧归却不以为意,多动症似的围在他案头跳来跳去,带起的风晃得烛火摇曳不已,温无玦也被晃得头晕。

    你能不能安静片刻?

    萧归从善如流:好。

    这时,温伯掀了门帘进来,手上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木盒子,约莫巴掌大。

    温无玦头也不抬,去把腿伤擦擦。

    萧归眼神一亮,将爪子搭在他相父的后颈伤,语气欣喜:相父真关心我。

    温无玦:

    但见温伯没好气地走过来,打算亲自上手帮萧归擦腿伤。

    萧归却后退一步,目光怀疑地盯着这个老头,不用你。

    他转过头,笑眯眯地对温无玦道:相父帮朕擦。

    温伯无语。

    温无玦也回以一笑:你想多了。

    萧归:

    他讪讪地夺过温伯手上的药膏,自己撩起裤管,亲自动手。

    温伯乐得不碰他,干笑了两声,退出去了。

    原本包裹的纱布已经撤下了,伤口处长好了的粉红色的新肉今晚再次受伤,隐隐冒出鲜血,瞧着有些狰狞。

    忍不了萧归在旁一抽一抽地倒吸冷气,装模作样,温无玦烦躁地把笔一扔,索性站起来。

    药膏给我。

    萧归大喜,把药膏放进他手心里,顺带滑过他冰凉细腻的手腕,心满意足地伸出了腿。

    他坐在矮榻上,温无玦半蹲下来,将萧归的裤管往上提了提,皱眉看着伤口上的鲜血。

    都伤成这样你还不能安分一点?

    萧归郁闷道:本来都好得差不多了,这都要怪你那个护卫,下手忒重了。

    不关他的事,你是活该。

    温无玦将药膏扣出了一抹儿,轻轻地涂在伤口上。

    他微凉的指尖划过萧归的皮肤,激起他浑身鸡皮疙瘩。

    从他的角度往下看,温无玦正专心致志地给他擦药,低垂着眼皮,鼻梁笔挺,唇形精致。

    萧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努力克制住自己汹涌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

    魔鬼、魔鬼、魔鬼。

    擦完了药,温无玦抽出帕子擦了擦手,走到案边坐下。

    你刚刚说,有事跟我说,什么事?

    萧归愣了一下,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其实那不过是他胡诌的借口。

    不过搜肠刮肚想想,也不是没事说。

    他拉过一张八仙椅,凑到温无玦身边。

    温无玦目光一瞬不移地看着他,等着他发言。

    萧归思索斟酌着措辞,好久才说了一句,刘宣有问题。

    温无玦讶异地挑了挑眉头,然后呢?

    萧归:

    刘宣当然有问题,温无玦不用去查,都能猜得一清二楚。

    太学里面都是些年轻的学子,未入仕途,一腔热血。他们很多时候能为民请命,能揭露贪官污吏,能直戳民间时弊。

    就因为如此,太学也容易成为一把好剑,被人操作利用。

    看似无派无争的表面之下,早就不是简单的太学生了。

    萧归想说王保也有问题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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