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已经消肿了才放心,问他:跟爸爸妈妈吵架了? 飞白点头。 因为我么?洛予森继续问。 飞白又点了点头。 知道了,洛予森的神色仍然平静,剩下的交给师兄,你不用再管了。 飞白这下才开口,声音还有点儿哑:他们听不进去的。 担心我?洛予森笑了一下,总要试试。 飞白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忽然握住了洛予森捧着自己脸颊的手,然后凑过去吻他。 洛予森怕飞白保持不了平衡,下一秒就伸手把他的腰圈进了怀里,然后略微低下头去迁就飞白。 在接吻的间隙,洛予森感觉有水沾到了自己脸上,他拉开飞白,看清小孩儿的脸之后顿了顿:哭什么? 飞白赶紧垂下眼帘把泪水抹干净:没哭。 洛予森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撒谎。 飞白想忍住,然而眼角还是源源不断有泪水沁出来,好半天之后,他嘟嘟囔囔地说:师兄你别管我了。 除去在床上的时候,飞白哭了洛予森是不会不管的,他亲了一下小孩儿的额头,哄着对方说:先回家好不好? 我哪儿也不想去。飞白终于憋不住了,小声地啜泣起来。 洛予森看着他,真正没了办法,原来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洛大总裁也会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过了一会儿,飞白听见洛予森关上车门下车的声音,他觉得可能是自己把对方给哭烦了,顿时就更难过了,哭得一嗝一嗝的,跟只得了哮喘的青蛙一样。 洛予森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小罐水果糖,他打开飞白那边的车门,抓了一把糖果出来藏在手掌心里,然后用哄孩子的语气对飞白说:你猜师兄这里有几颗糖,猜对了就跟师兄回去行么? 飞白不想回去,便胡搅蛮缠地说:一百个。 洛予森挑了挑眉,把五颗糖放进飞白手里:对了,剩下的九十五个先欠着。 飞白愣了一下,睁着湿淋淋的眼睛望向洛予森。 小师弟要说话算话。洛予森随手把糖罐也塞到飞白怀里,接着就把飞白抱了出来。 飞白倚在洛予森的臂弯里,怔怔地拆开一颗糖,玻璃糖纸在阳光下折射出清淡而灿烂的光亮。 洛予森低下头看他一眼:倒是管用。 什么管用?飞白的声音瓮瓮的。 洛予森勾了一下嘴角:刚才打电话问了张姨平常是怎么哄非非的。 飞白有点挂不住,勾着洛予森的脖子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飞白情绪已经恢复了大半,他问洛予森明天要不要带非非出去转转。 洛予森想了想:明天我有事情,你在家里陪她。 飞白有点儿不满,用手指头戳了戳洛予森的胸膛:师兄怎么过年还有事儿。 洛予森把他的手按住:乖,处理完了就带你们出去。 飞白哦了一声,又不放心地问:不是去见什么别的男的吧? 洛予森戏谑地看着他:怎么,小师弟有危机感了? 听了这话,飞白的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了:有啊。 洛予森一顿,很快人就压了过去。 飞白抱着洛予森的背,被亲得透不过气来,他听见身体的动作让床垫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第二天飞白起床的时候洛予森已经走了,桌上给他留了简单的早餐,飞白去敲了敲非非的房门,发现小姑娘还没起之后就自己先吃了,然后去冰箱里拿厨师放假之前给非非做好又抽成真空的营养餐加热。 在照顾小姑娘吃饭的时候,他问非非上午想做什么。 非非单个单个字往外蹦:画画。 大过年的,飞白也不想给小姑娘整那些带着训练性质的任务,就给了她一张大白纸让她想画什么画什么。 非非先画了两个火柴人,然后又画了一个形似倒立蘑菇的东西,飞白好奇地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非非指着第一个火柴人说:飞白哥哥。 飞白懂了,用手摸了摸第二个火柴人:这个是你哥对不对? 非非点头,又指着倒立蘑菇说:饺子。 飞白联想到了什么:你画的是那天我们包饺子的时候? 非非说嗯,然后就开始一发不可收地画饺子。 画面上的火柴人逐渐被饺子包围了,飞白看了一会儿之后随口说:非非,你画的饺子怎么都是一模一样的,那天飞白哥哥不是包了很多不一样形状的饺子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