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腿上也没肉,他几乎能用一只手握住。 飞白在地上坐了太久,起来的时候腿已经麻了,洛予森松开他之后他没站稳,向前倒过去的同时下意识地伸手搂紧了对方的脖子。 清淡的须后水味道渗进他的鼻尖,一股似有若无的檀木香,飞白觉得好闻,轻轻地吸气。 上次去他家的时候,洛予森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这时他听见洛予森平静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伴随着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共振: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飞白没有解释,接着他的话头问道:师兄不喜欢吗? 洛予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伸出一只手在他被滑雪服外套裹得像水桶一样的腰上虚虚揽了一下,评价道:嗯,像在抱靠枕。 一句话就让飞白气急败坏地从他身上弹了起来,低着头坐在长条椅子上,一言不发地开始穿另一只雪鞋。 洛予森没走,就站在那里看他。 飞白能感觉到他注视着自己的视线,一紧张就把雪鞋后面的锁扣带推得太短了,卡子怎么也卡不上,他的手指被磨得通红,也还是扳不动锁扣带的开关。 他想向洛予森求助,但又觉得自己连个鞋都穿不好显得太蠢了,只好继续死磕。 忽然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双手,飞白看到了单膝跪在他面前的洛予森。 洛予森轻轻一按,锁扣的开关就开了,他帮飞白把带子推到一个合适的长度,然后一手按着他的雪鞋,一手卡上了卡子。 这么点儿力气都没有? 洛予森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倒映着天花板上顶灯投射下来的光圈,宁静又深邃,如同深不见底的墨色湖泊,让飞白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跟洛予森对视了几秒后忽然向前倾身,想要吻他。 在他触碰到洛予森嘴唇的前一秒,对方站起了身,两个人的呼吸只来得及在空气中交错一个短暂的片刻。 飞白怔了怔,身体仍旧保持略微前倾的角度,他看向洛予森,想弄明白对方是不是因为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才故意起身的。 洛予森的声音和表情都很平静:还有人在等我,我先走了。 飞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一排排深蓝色的柜子之间,心头笼罩着一层莫名的怅然。 他刚才是觉得气氛正好适合勾引洛予森,还是真的想跟他接吻? 这个问题让飞白产生了抗拒感,他甩了甩头,不愿意深想下去。 在原地呆坐了一会儿之后,他穿着笨重的雪鞋去领滑雪板,工作人员问他单板还是双板,他是第一次来滑雪,也不知道这两种有什么区别,正要向工作人员发问,就看见洛予森陪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洛予森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滑雪服,在身侧有黑色的装饰带,材质很轻便,介于宽松和贴身之间,勾勒出了他的英挺身形。 飞白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租来的蓝白色印花滑雪服,深深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参差。 有钱可真好。 洛予森陪同的那个中年男人也搞不明白单板和双板的区别,洛予森看了一眼在旁边傻站着的飞白,用他也能听清的声音解释道:对初学者来说双板会比单板容易一些,我建议您选双板。 中年男人拿走雪板之后,飞白对工作人员说:我也要双板。 他抱着雪板往滑雪场里走,远远看到洛予森跟中年男人一起去了初级练习道,便也跟着往那个方向走,他听见洛予森一直在向对方普及滑雪知识,听起来特别专业。 这人懂得还挺多,不是那种只会做学术的书呆子。 他正一路尾随洛予森,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记:你怎么才出来啊,我都滑了好几趟了。 飞白转过脸,看见了乔立。 你要上哪儿滑?初级道?初级道没意思,你跟我去中级道呗。 乔立不由分说地拽走了飞白。 飞白刚一把滑雪板套上就觉得腿和脚不是自己的了,他控制不住地往前滑动着,靠乔立帮忙才颤颤巍巍地乘着传送带上了坡,刚刚蹭到坡顶的边,他就连滚带爬地摔了下去。 好在雪道上的雪厚,他又穿了外套,就算摔跤也一点儿都不疼,唯一的问题就是他脚下的两个雪板叠在了一起,他爬不起来了,最后只能让乔立一脚帮他把雪板跺掉,他才勉强站直了。 刚摔第一跤的时候飞白还有点信心,然而在乔立教了他一会儿他还是连连摔跤之后,他终于自暴自弃地爬到了雪道边缘,一屁股坐下了。 乔立滑到他身边:我跟你说飞白,你得跟你的雪板磨合,就像跟人相处一样,你得去揣摩它的想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