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梅越哽咽。 穆之祁抱着他,安抚的拍着他的肩膀,梅越很瘦,在他怀里像是个孩子:哭吧,在老公怀里哭又不丢人。 梅越用脸颊蹭了他的衣服,泪水划过他身上的衬衫浸到皮肤里。 只是穆之祁没想到梅越哭起来真的要人命。 他的眼泪如开闸的洪水,源源不绝。 穆之祁怕他哭的缺水,把人带到沙发旁坐下,倒了水送到他嘴边,喝完接着哭? 梅越破涕为笑,他接过杯子尝了两口水,由于嘴角挂着眼泪,他喝下的水也感觉是咸的。 他不开心的撅撅嘴,推开杯子,继续任性的趴在穆之祁怀里一动不想动。 他是累了。 好累,心累。 就想这么任性一回。 好像只有在穆之祁这,他才能任性。 穆之祁见他的小脸红扑扑的,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现在不哭了? 不哭了。梅越带着浓重的鼻音窝在他怀里,用小脸蹭了蹭他胸口的衣服,懒洋洋的说:你怎么回来了?他双眸半阖,露出余光打量着他。 穆之祁没有戴眼镜,狭长的丹凤眼虽然刻意敛去了冷冽,但是他能感觉到,他是生气了。 他穿着居家服,不知道他回来多久了。 穆之祁把他抱的很紧,双手握在腰间,让梅越感觉到了他的占有欲。 他把下巴抵在他的头上,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由于靠的很近,这声音被无线的放大,字字如千斤重的石头稳稳的落进心里。 看到你被人欺负,我心疼了。 梅越已经分不清楚穆之祁是的责任还是爱。 但心疼两个字从穆之祁口中说出的那一刻,他已经确定,不管在穆之祁的世界,他梅越是什么身份地位,但在他的世界里,穆之祁是他的全部。 瞧,他就是如此感性,也如此极端。 渴望被爱,渴望被心疼,害怕失去。 只要他喜欢的人哪怕给他一点点的关爱,他也会飞蛾扑火。 这也是他放不下他爸爸的原因。 梅越嘴角的笑难以遮掩,那双明亮的眸子是受宠若惊,是感动。 他伸开双手去拥抱穆之祁,白皙的脸颊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 有人说短暂地窒息会让人产生幻觉,他分不清楚穆之祁的话的真实性,还是说这只是他的梦,他还在睡觉,还没醒。 不管怎样,只要不醒来就好。 穆之祁感受到梅越情绪的变化,怕他憋着,只能抱着人正视着自己。 梅越的小脸通红,像是被憋到了。,离开穆之祁怀抱的那一刻接触到新鲜的空气后,他短暂的回神。 穆之祁就在他面前啊,他没有做梦。 真好! 梅越傻笑。 今天的梅越太异常了,穆之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揉了揉他的脑袋,把手放在他的脸上,梅越的脸光滑柔嫩,微凉的触感是他最喜欢的了。 只是此刻 他的脸是不是太热了? 穆之祁蹙眉,手心附在梅越的额头上。 你生病了?质问的声音传来。 梅越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说?穆之祁责备之意尽显,但更多的是关心。 梅越的头又开始晕眩起来,穆之祁脸在他眼里变成了双影,他弱弱说:我还没来得及说。 这是实话,他真的没来得及说,刚来就被他抱,抱完就哭,哪里有时间说话。 穆之祁难得吃瘪,他的确是没给他说话的时间。 穆之祁厉色道:下次必须先说。 哦,我知道了。梅越垂着头回道。 穆之祁瞧他一副知错了可怜兮兮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抱着人回到卧室。 梅越被穆之祁命令着躺在床上。 他看着穆之祁从客厅找来医药箱,取出体温计为他量上体温。 看着他在知道他发烧烧到三十八度时,眉心紧蹙。 看着他给他煮了姜茶,端了温水放在床头边。 看着他贴心的喂自己吃药。 看着他小心的吹凉碗里的姜汤。 梅越记忆中为他做这一切的人,停留在九岁那年,而这么多年他生病了都是一个人抗,一个人去医院,一个人吃药。 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无声的落下,滴在穆之祁的手面。 梅越的泪水如烙铁的铁水烫在穆之祁的手面,疼在他心里。 穆之祁将人抱住,刚才抱他就感觉他又瘦了,这两天他一定没好好吃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