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一时间人与老鼠混战在一处,寝殿内热闹非常。 那些老鼠与寻常的家鼠还不大一样,不仅个头大且毛色异常深黑,而且胆子非常大,根本不怕人来抓。英宗的屋子里各种糕点颇多,它们闻着香味就全都朝这边来了,不仅在人的脚边乱蹿,还蹿上了台子去咬糕点,一不小心又打翻了烛台,差点儿烧着屋子。 小太监们大多不会抓老鼠,急得刘公公满头大汗,又要护着英宗又要逮老鼠,到最后人也没护着老鼠也没抓着,反倒闹了个人仰马翻。 英宗被眼前这一幕气得勃然大怒,大声喝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萧景澄人拉,叫他给朕滚过来,马上叫他过来!” “是是皇上,老奴马上把郕王殿下叫过来,马上叫他过来。” 这会儿的萧景澄却因头痛在房内休息,直到外头的吵闹声传进门来,他才微微睁开了眼,看着大门被人推开。严循跌跌撞撞冲进来,焦急道:“不好了王爷,也大事了,皇上皇上那边……” 萧景澄倒是颇为淡定,将盖在头上冰凉的抹额一摘,沉声道:“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王爷这事儿慢不了,您快去看看吧,皇上的寝宫里来了一群老鼠,连咱们这里都有了。您快想想办法吧,否则龙颜必定大怒啊……” 萧景澄这才下了榻披上外衣,淡声道:“走,看看去。” - 岱山行宫的鼠患闹了一整夜才消停下来。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城的张府内。 张相这一回没跟英宗一块上岱山去,这几日便休沐在家中。天刚蒙蒙亮他派出去的探子便回来了,还带来了这样的好消息。 “大人放心,一切都很顺利。皇上叫那么多老鼠闹得一夜没睡好,听说把郕王殿下叫过去狠狠地骂了一通。那声音大的外头不少人都听见了。” 张相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那也不算什么,挨几句罢了,离咱们的计划还远着。那些去放老鼠的人都解决了?” “大人放心,全都解决了。该杀的杀该封口的封口,一个都不会说错话的。” “那便好,你再去安排安排,叫人留意着,此番皇上去祭天本就心情不悦,若再出点什么妖蛾子便更要迁怒于他萧景澄了。不妨让人多给他们整点麻烦,好叫萧景澄彻底失了圣心。” 要知道这天下没有一个皇帝疑心不重,萧景澄甚至不用做什么天大的错事,只消几件小事没办法,很快便会失了圣宠。 到时候他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77zl出个花来了。 等到除了萧景澄这个眼中钉后,他便能腾出手来慢慢收拾英宗这个白眼狼了。当年若非靠了他们张家,他能坐稳龙椅?只怕这皇位早就落到萧景澄手中了。 想不到这人也是个过河拆桥的主,翅膀还没硬就想把自己给一脚蹬开,岂知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他得叫英宗明白一个道理,他既能把人扶上皇位,也就有这个本事把人拉下马来。 - 余嫣一整夜都没睡好,到天亮的时候被额头上的伤口生生给疼醒了。 侍候她的宫女锦心见她醒了,赶紧过来递水,又关心道:“王妃疼得可好些了?” 昨日的事可是吓她们一跳,郕王妃突然在翊坤宫的长廊台阶下摔倒,不仅扭伤了脚踝还撞破了头,搞得贵妃很是不悦,把她们这些侍候的通通骂了一顿。 于是乎宫女们对余嫣愈发尽心,生怕她再有个闪失。 “王妃既是醒了,不如先把药喝了可好?许嬷嬷天不亮就起来把药熬好了。” 余嫣本不想喝药,又怕她们挨戚贵妃的骂,于是只能点头道:“好吧,那便先喝药。” 锦心立马就去把药端来,看着余嫣一口气喝得一滴都不剩这才松一口气,又开始叮嘱道:“贵妃娘娘说了,王妃今日便留在房内好好养伤。若是想吃点什么用点什么告诉我就行,奴婢一定把您侍候好。” “我这也不是什么大伤,不用这般麻烦,贵妃可好?” “我们娘娘没事,王妃请放心。倒是您腿脚不方便,贵妃要您一定留在屋内乖乖养伤才好。” “这是贵妃说的?” 锦心点头:“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