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自己又上了一遍伤药。 萧景澄边涂药边道:“昨日你可不是这样,丫鬟要给你上药都不肯,非拽着我不放。” 余嫣已是记不得,便道:“哪里,王爷定是胡说。” “本王从不胡说,你若不信就去问那两个丫头,她们自然不会骗你。” 余嫣哪里敢问,只得默默接受了他的这个说法,一个人躲起来伤神去了。 两人在屋里用的早膳,萧景澄不许余嫣下床,吃过饭又令她躺了下来,自己则出了内室去了书房。 书房里严循已然打听到了一切,此刻便是来向他汇报的。 “……王爷猜的没错,那金凤楼的老鸨确实收了陆小姐的钱,这才想叫人欺负了余姑娘。胭脂铺前把余姑娘引起的那个小姑娘,也是陆小姐的人安排的。属下还查到越国公前一阵子得了个美人,听说乃是西域人,属下查过此女与匈奴有关。再者去岁越国公还扯牵进了一桩人命官司,据闻是为了争抢一位富商的小妾而把个下人给活活打死,那富商告到了顺天府,最后却是不了了之。” 说到这里严循不免又想起了陈芝焕那个草包。想也知道一边不过是个有钱商人,另一边却是国公府,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他自然不会得罪越国公,此案也就到此为止了。 但现在王爷既插手要管,那这富商的冤屈只怕便能昭雪了。越国公家的日子怕也不会好过了。 “只不过王爷,越国公夫人乃是太子妃殿下的……” 萧景澄没等他说完便抬手打断,起身道:“向来女眷不过发配为奴,本王会留她们一条性命的。” 严循一听大惊失色,没想到王爷竟是要对越国公家痛下杀手。 为了一个余嫣,越国公家百年家业转眼便要分崩离析,女的发配为奴男的则是要斩尽杀绝了。只怕陆小姐也不会想到,自己做的恶事竟会连累全家。 可叹,可悲啊。 萧景澄却不像他这么心软,只淡淡道:“通敌卖国古来便是灭九族的死罪,你与我传话给越国公,若他自己想明白了便到皇城司来找我,我可保他一条全尸。若想不明白,便别怪我不念亲戚情分了。” 严循面色一凛,应道:“是。” 萧景澄处理完越国公的事后又回了后院。虽说转眼就要拔除一个百年世家,于他却并不是什么大事。 圣上想除越国公不是一天两天,除了他外通匈奴外,也因他与张77zl家牵扯过多。 皇上想要摆脱张家的桎梏,便要不动声色地剪除他们的羽翼。而自己便是他最好的掩饰。 他是萧家人,又凶名在外,此番余嫣又被陆云箴所害,传出去外人只会说郕王为了一个外室弄倒了越国公一家,绝无人会想到是圣上针对张家布下的一个局。 越国公家本就是风中残烛,余嫣只是一根小小的导火线而已。只是这根线却是缠在他手上的,动一动他便会难受,自然也不会叫陆家好过。 - 回到内室一看,余嫣并未睡着,但因他的吩咐也不敢起身,只能无聊地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 见他进来便道:“王爷,我可否起身?” “做什么?” “看看书,或作幅画。王爷身上若觉得哪里不舒服,我替王爷捏捏?” 萧景澄本没想到那处,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挑起了几分兴致,于是逗她道:“我确实身上有一处不舒服,不如你替我……” 余嫣如今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只看他的眼神便明白他所指何事,小脸煞白摇头拒绝:“王爷身上有伤,还是多休息为好。我、我给王爷倒杯茶。” 萧景澄也不拦她,见她衣着单薄地下床趿鞋喉头微动,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很快余嫣披好外衣下床倒了茶,端到了他面前。萧景澄便给面子地喝了一口,这才问起昨日的事情:“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便把你给骗出门了?” “不是她骗的我,是她拽着我走的。我本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