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10 那夜的事情, 李唐装作若无其事企图蒙混过关, 但方墨却似乎以为他患了重病,把他当瓷器似的小心翼翼地照顾。再下一回他又毒发外出,撸前淫如魔, 撸后圣如佛,一夜之后满身清爽地走出洞穴,只见方墨一身窄紧的白衣, 立在晨光之下,花木之旁, 于洞外守了一夜,烟霭沉沉地沾湿了衣衫。 方墨不知哪儿来的本事,李唐为了甩脱他, 换了一个又一个洞穴,方墨却总是能在第二天早上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视野之内。李唐不得法,只能默认他跟着,严令禁止他靠近,生怕发病时一不小心犯了罪。虽然现在蛊毒作祟时间间隔长了, 但一次比一次来势汹汹, 李唐好几次克制不住自己, 险些辣手摧菊。 自从“种了”方墨,李唐就得了晕瓜症, 方圆几里的黄瓜都无法逃脱他的摧残。 某天早起,李唐打开大门,方墨背对着他蹲在地上, 不知在看什么。李唐放轻脚步,悄声走过去,偏过脑袋瞅了瞅,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方墨衣摆撩开,手里捏着自己的兄弟,身前的地上摆着黄瓜,眨巴着黑豆似的眼睛,无辜地仰着脑袋看他。 李唐轻咳,板着脸问:“墨墨,你在做什么?” 方墨握着二兄弟的手不知羞耻地向李唐晃了晃方·黄瓜,说:“像。” 李唐:不像啊,你的比黄瓜小多了…… 他上前把方墨抱起来,将他的裤子拉上,严肃道:“墨墨,记住此物是你的兄弟,喜静喜阴,不爱见客,万不可再当着外人的面将他掏出来。你若待他好,他将来也会待你好。” 方墨黑眼珠定定的:“那他什么时候可以见客?” 李·流氓·唐故作正经,意味深长道:“哪一天他哭着要出来,时候就到了。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 方墨陷入沉思。 “你从哪里找到的黄瓜?”李唐看着地上的瓜就眼晕。 方墨回过神,从袖子里取出一只骨箫,凑到唇边轻轻吹奏,幽凉的乐声袅袅徘徊,伴随着丛叶之间窸窸窣窣的声响。李唐回头一看,只见几条三指粗细的蛇游过来,晃着脑袋,吐着红信子,黄澄澄的眼睛中间竖瞳紧紧盯着他,蛇身围着他转悠个不停。 李唐:…… “它们带来的。”方墨放下箫,摸了摸其中一条蛇甩过去蹭他腿的脑袋。 李唐咽咽唾沫,警惕地盯着脚边的蛇,问:“所以……你之前能找到我,就是用他们跟着我?” 方墨牙齿闪亮,眉飞色舞:“嗯。家里耗子多,它们每天晚上都在房里捉耗子。” 李唐的腿被一条眼镜蛇盘旋缠上,那颗脑袋自下而上对着他:…… 方墨忽然不高兴地用力皱眉,徒手捏住蛇的七寸扯下来,抛进树丛里。方墨委屈得仿佛自己才是被甩飞的那条蛇:“我不喜欢它们碰你。” 李唐偷偷松口气,眼神发虚:“我也不喜欢它们碰我。” 方墨眼眸一亮,扑过来抱住他的腰,仰着小脸蛋惊喜说:“唐唐只喜欢我碰你吗?” 就算是回炉改造,某人的逻辑依旧以不可知的霸道回路得出能让他称心的结论。李唐顺着他的意点头,罚他将黄瓜拿去丢了。 方墨不解,问:“唐唐不吃吗?” 李唐胡说八道:“有的黄瓜有毒,吃了可能浑身发热,眼睛发红,喉咙恶心,头脑晕眩,所以还是不吃为妙。”他说得斩钉截铁,尽管此瓜非彼瓜,但谁也不能说他错。 方墨一脸恍然,抱起一堆瓜拿到远处去埋了,生怕毒黄瓜害李唐不舒服。 第二日,黄瓜藤疯长抽枝,盘绕着梨树围成一块绿幕。 第三日,一朵又一朵黄色的小花点缀其上。 第四日,绿藤上坠着一根根又长又绿又粗的黄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