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利用自己杀害于他,一时悲喜难辨,捡起地上的剑意图自绝,好在钟洺修及时拦住,却仍被小儿子庸懦无能的软弱性子气到头疼。 钟洺修自视当世英杰,夫人亦是女中英豪,怎知小儿子竟然如此拘儒不堪,不当大用。外人谈起每每长吁短叹,皆道怪只怪钟夫人离世太早,大儿子钟辞殊五岁那年遭大病也去了,而仅剩的这一个儿子,钟洺修千般宝贝万般疼宠,不舍伤到一分一毫,连练武一事都一拖再拖,弄得钟辞境心性弱,拳脚功夫也糟,最多揍揍小瘪三,全无钟家风骨。 却说花鬼,早已在钟辞境那里套到钟家的宝物藏身之处,只是钟家现今戒严,要想再进去是难上加难,于是他只得将消息传回教中。此番来到江南,他并非无所事事,为的正是一张藏宝图。 相传前朝末代皇帝荒淫无能,成日里酒池肉林,不知道勤勉于政,却还惦记着居安思危,派人在南疆建了一处地宫,藏匿搜刮来的奇珍异宝,为自己铺一条后路。可惜末帝有这远见,却没这福分,城破之后,别说是他自己,就是他的兄弟、子孙都被屠杀殆尽。 光明教是江湖上人人惧怕的邪教,但却有不少识趣的所谓正人君子,看着他们渐渐壮大就失了志气,暗地里与他们勾结对付其他门派。教主花了十三年的时间瓦解他们的联盟,如今重出江湖,正是时机已到,平静多时的江湖,势必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只是光明教再厉害,也少不了用钱的时候,尤其现今门派扩张,更是需要大笔金银填补空缺。花鬼到燕阳城,目的有二,一是探知钟家家底,二是为了藏宝图。光明教左护法花了十年的时间才打听到钟家的渊源:百来年前末帝身边有一影卫,城破之前离开皇城,到了江南富庶之地以商起家,仅用十几年便成了江南第一富商。钟家人果真胆色过人,硬是将生意做大到富可敌国,明晃晃地在当今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做买卖,真把大隐于市发挥到极致。 钟家最初发家就已经家财万贯,自称是南疆过来从商的商人,因为南疆珠玉逦迤,偶有携家带口来做生意的富人,彼时没人注意到其中的牵扯,现在想来的确可疑,只怕钟家人手中握有藏宝图,用地宫中的宝物作为第一桶金,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地位。唯一奇怪的是,皇帝怎会将藏宝图给一个影卫? 花鬼料定其中牵扯甚深,不是他该知道的,左护法愿意同他解释到这地步就已经是看得起他,再纠缠下去只怕小命不保。唉,他受人之命,忠人之事,问心无愧,独独对不起钟家的小少爷。 忆起初见时少年胆怯感激,藏着一丛春影的眼神,花鬼便彻夜难眠,心想等事情一了,便求教主将人赐给他,钟辞境恨他也罢,他定不再负了那一腔深情。 几日后,左护法秦柳现身燕阳城,窈窕多姿的温柔女子浅笑着将一封信递到他手中,道:“主上决意迎娶钟家二少,我想着你同钟家尚有交情,便由你前去说媒,此事可妥?” 花鬼心一沉,道:“这是绝后之事,左护法怎能让主上一意孤行……” 秦柳盈盈一笑:“小花啊,谁告诉你娶了妻就不能纳妾?” 花鬼定在那儿。 “我知你同钟二少有些情意,只是万万不可误了主上的大计。他若嫁给主上,往后你在主上身边不也能时常护着他?主上不在意他,于你于他,都是好事。”秦柳笑着用绢帕捂嘴,一点也看不出是在怂恿一堂之主背着教主勾搭未来夫人。 花鬼抽了下嘴角,看她一眼,转身离去。身后笑若含桃的女子放下捏着丝绢的玉手,眼中的笑意渐渐冰凉。 花鬼前往钟府送信,毫无疑问被人轰了出来。这一次,他竟然被揍得满身轻松,只在最后将信绑在箭上射在了钟家大门的漆红木柱上。 以钟洺修的个性,断无可能将儿子送人受辱,花鬼原是如此肯定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