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还带了什么人来?” 兵士忙如实答话,“带了吉仁泰来,还有个老妇人,我也不太认得。” “让他去前殿等着我。”蒙哥儿说完,见得兵士出去,方才对凌宋儿道,“我先送你回去午睡。” 凌宋儿撑着腰杆笑了笑,“博金河我也不是不认得。阿布尔汗让人带了书信来,该也要提到我的。我且一道儿去听听。” 蒙哥儿拿她无法,只好扶着人,一道儿去了前殿。 博金河见得二人出来,忙笑着上了前来。“赫尔真,别尔根。” 蒙哥儿只先扶着凌宋儿去椅子上坐下,方才问着。“阿布尔叫你来何事?”凌宋儿一旁听得出来他几分生分,忙抬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蒙哥儿收着眼神回来,看了一眼她的脸色,话语间方才转了几分温柔。“宋儿身子重,坐不得许久,一会儿还得午睡。若有事情,便快说。”他方才余光扫了扫跟在博金河身后两人,确是吉仁泰,另一个,是他那时在汗营,为凌宋儿请回来的汉人厨娘叶明。 凌宋儿也望见了叶明在博金河身后,想来多有几分亲切,只微微对着叶明和一旁吉仁泰,问问颔首。 博金河却是叹气道,“怎的几个月不见,赫尔真已经是翻脸不认人了。大汗还顾着公主有孕在身,怕你这里不够人手用,让我将吉仁泰和叶明带来,侍候着公主的身子。” “怎的都是驴肝肺不成。” 蒙哥儿背着手冷哼,“你是来做和事老的?” 博金河仍是陪着笑,“什么和事老,多难听的话。大汗顾念着你,养了十余年的儿子,怎的忽的就不回家了。到底是家事,有什么事情,该得关起门来说的好。” 蒙哥儿直问:“那多的事情你可知道?” 博金河方才还笑着的面色,忽的顿了顿,“我自是知道。也难为了他。只这等事情,大汗也是不愿看到的。方才让我带来书信与你,是来和你言和。” 蒙哥儿撇着目光,在博金河手中地上来的书信上,却是没接。“该拿达达尔人头来与我言和。” 凌宋儿一旁听着,忙起了身。他原不是这般难说话的人,她忙来拉着他手臂,回了博金河的话,“到底那多的事情,他还在头上。大汗也不稍非得逼着他一时半会儿。该留着多些时日,他想明白了,自会有个说法的。” 博金河笑着对凌宋儿一拜,“还是公主想得周到。只这书信,和人,我便都留下了。怎么说,都是大汗一番心意。” 他说着起来身,却望着赫尔真几分不舍。 “你我安答一场,该也是我的错,你有难的时候我不在。可那多的事情,我同你一样痛心疾首。那人是该得报应。” 蒙哥儿只问着。“他所作所为,阿布尔可知道了?” “若是知道了,为何不让你给我一个说法?” 博金河道,“你自去看信吧。” “达达尔是罚了。可可敦病重,大汗也不敢罚过,只好让他在可敦面前多尽尽孝道。” 第115章 蒙哥儿哼笑了声, “苦肉计他还吃不腻。姨娘死的时候,可敦不也是称病?你回告知他,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北平倒戈、那多的死、宋儿被挟持, 这三件事情, 他为人父君的自要给我一个说法。” “这…”博金河望着他几分为难, “你这般问话有违君臣之礼…”他想了想,方才拱手道, “也罢, 我便帮你带到。” 只又望着蒙哥儿。“你自己保重,小心。切莫心急。” 蒙哥儿听得他这话,方才几分心软起来。想来那时他因阿尔斯的事情,被蓝石急招回去凉汗营,也不知道后来是怎样。安答一场,他心念中有他。只如今他是汗营的使臣, 而他执念要求一个公道。 他终是没回话,身边凌宋儿却起了身来。 博金河忙向凌宋儿亦是一拜, “公主, 博金河这便回去与大汗回话了。大汗顾念着公主身体, 嘱咐着我来也问候公主身体。多休息养好身子, 腹中小人儿才能安康。” 凌宋儿直握去蒙哥儿手掌心里, 方才扶着他的手臂, 方才对博金河说,“博金河替我多谢父汗吧…” “也不知父汗身子可好?” 博金河叹气笑了笑,“大汗身体健朗, 公主放心。” 凌宋儿只再看了看旁边的人,见他仍是一脸肃穆不肯服软退步,只好转眼回来对博金河说,“那,博金河阿台你也多多保重。此去汗营可是该有四五日的路程,一路小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