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可不是就你一个。” 到来庆北城门下的时候。已经是次日黄昏时候。城门却正是大开着,外头亲兵来敲了敲马车门,直对蒙哥儿道,“赫尔真,该是博金河正从城中出来,说是要回一趟汗营。” 蒙哥儿怀中凌宋儿正睡熟了,听得动静,惊醒过来。蒙哥儿直对亲兵轻声呵斥,“小声些。”方才反应过来亲兵说着博金河正要走。他拧眉问着: “他可是家中出事?怎的这么急着回去?” “不知。不过博金河正在外头,赫尔真可要见一见?” 蒙哥儿这才将凌宋儿放去软枕上躺好,见她已经睁了眼,他只轻声嘱咐,“我去问问他,便带你进城。” “嗯。”颠簸两日,她身子乏得紧,就着他出去的功夫,便又合了眼。 再醒来的时候,便是被他从马车上抱了下来,直送去了城守府中的小别院,她见着别院门口牌匾,只简单写着小筑二字。 落落别院门口等着的,那日凌宋儿去安阳城,全由得轻鹤跟着,落落却是从着赫尔真的大军,当了十余日的厨娘,帮着萨日朗手上的活计。如今得了胜仗,蒙哥儿放才将落落还了回来给她。这小筑是一早为她备好的,落落便在这里等着。 见得凌宋儿被蒙哥儿抱着进来,落落忙跟了上去。 “公主回来,可是哪里不舒服?落落这便去请恩和来看看?” 蒙哥儿顿了顿足,微微侧身吩咐,“快去。” 落落忙草草一揖,随后转身出去了小筑院子,寻着恩和去了。 闺房里早就升了炭火,几分暖意。凌宋儿直被他抱着回来了床榻上,取了鞋袜,又散了肩头的厚斗篷。她却是想起来方才在城门口听到的动静,问起来他,“博金河急着赶回去汗营,家中可是出事了?” 蒙哥儿听她提起来,却是叹气,“你可还记得阿尔斯?” “嗯,那个粮草部什长。做事情,挑挑拣拣,避重就轻。因得非礼了萨日朗,你还打过他一回的。” 蒙哥儿道,“他死了。” “死了?”她忽觉得脊背后头几分寒凉,“可那日我在青茶还见他好好的骑马?怎的会忽的死了?” “你莫急。”蒙哥儿捂了捂她的手,“博金河也是方才收到蓝石的家书。说是,早前旧伤发,引来了伤风。” 凌宋儿忧心道:“我记得那日在青茶,蓝石大人看这外孙极重,该不会因得此事,牵连着与你的关系?” “可莫要拖累了博金河也与你生了间隙才好…” 蒙哥儿点头:“我看他,确也是心急着回去。” “只这些事情,由不得而我们,生老病死,长生天要收人走了自有长生天的打算。” 正说着,落落带了恩和进来。恩和忙对着二人拱手一拜,话语中几分欣喜,“公主回来了。” “赫尔真得来夫妻团聚,真是喜事。” 蒙哥儿直起了身,给恩和让了位置,“这些客道儿话晚点儿说,你且帮她看看脉象。一路上颠簸着,她又只嗜睡,也不知道伤到了孩子没有。” 落落帮着搬着圆椅去了床榻边。恩和坐了下来,方才开始给凌宋儿探着脉象。 屋子里炭火熏得暖,凌宋儿有些冒汗,直将被褥掀了掀。又觉得心口几分发闷,捂着起来。蒙哥儿见着她这些小动作,忙吩咐着落落,窗户口子打开一道儿,好透透气儿。夜里还没吃下什么东西,去煮碗阳春面来。 半晌,恩和方才起身。 “赫尔真,公主脉象尚且平安。只是身子有些虚了。” “是药三分毒,恩和还是用药膳给公主调理。这庆北城也定了,就不用道出周转奔波了。该好生养着。” 蒙哥儿点头。“方才路上便是这么说着的。恩和你尽管想着她的身子,药材若没有了,我让人从漠北上买来。” “这倒是不用。”恩和听得几分笑嘻嘻,“全靠着庆北城鸡鸭鱼肉便好。这些东西性子平和,吃了,养胎。” 送了恩和出去,落落又端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