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己怀中,“好。我们便在这里好好休整几日,等兵士们身上伤都养得差不多了,再继续前行。” 凌宋儿休整在帅帐,白日里博金河他们总来跟赫尔真商讨军情,她自听得少许风声。道是此次从渭河进入中原,原本该是秘事,方才行军四五天,便被金军知道了。想来,不定是有内鬼… 听来凌宋儿也有些自危后怕,到了夜里,蒙哥儿巡视回来帐子。她方才问起来,“你们可真有怀疑的人了,莫要让自己军中兄弟不安稳。” 蒙哥儿却只叹气道,“只是商讨着,此次行军,并未对外宣章,却是方才入了关没几日便遇到伏击。像是有人通报给了金人。不然不会得来如此之快的行动。” “那也自当稳了军心。”凌宋儿只道,“如若乱了军心,还不如当着人前做你们没发现这回事儿。只暗中调查。” “我知道了,夫人。”蒙哥儿直扶着她去了床榻上,“你且莫要忧心,才是头等大事。” “我们已经商议妥当,再行军三日便能与哲言先锋之师会和。只是兵行险路,不能带着马车前行。” “什么意思?”凌宋儿这才紧张了起来,“你可是预计将我丢下了?” 蒙哥儿直道,“我让合别哥护着你,还有轻鹤,也一同随你的马车。你们先去安阳城避一避,庆北一战,必定凶险,等战胜了,我再来迎你。” 凌宋儿却是不依,“若是败了呢?” “败了,我也回来接你。只是此行险路,你跟不得了。” 凌宋儿捉着他衣袖,又问着,“当时在建安皇城之中,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此生与我不离不弃。” 蒙哥儿捂着她双肩道,“此次之别,只是一时。你怎的糊涂?” 凌宋儿这才垂眸下来,落座在床榻上,心情淡淡。却也提不起来心气卜卦了,只得由着他去。 夜里难眠,她躺在床榻上辗转。蒙哥儿却是寻着她肩头,将她捂进了自己怀里。“好好安睡,不莫让我明日一走,还难得放心。” 她听得更忧心了几分。夜里半睡半醒,多有凑在他胸膛前头哼哼作响,全被他一把捂进怀里,将她的忧愁都吞了去。 一早醒来,方才睁了眼。凌宋儿便听得外头兵士们正收着帐子,该是准备着要启程了。蒙哥儿酣睡不过一刻,便翻身起来。凌宋儿也跟着坐了起身,帮着他换上新衫,又披上了盔甲。 落落端了早膳进来,军中伙食不比在青茶。只两碗羊肉面。 梳洗好了,蒙哥儿自扶着她坐来案边,一道儿用食。今日即将分离,凌宋儿却是吃不大落的。方才尝了两口面汤,胃中翻滚,她只捂着心口,出了帐子,吐了起来。 蒙哥儿寻来,“前几日便不大舒服,可要让恩和来瞧瞧?” “该也不必劳烦他了。只是没什么胃口,我无事。” 用过来早饭,凌宋儿却自去了木箱子里,翻出来一身男装换上。蒙哥儿方才着好盔甲,望着她的模样几分惊奇,“合别哥自要跟着护着你,你也不必如此戒备。安阳城如今太平得很,虽是金人地盘,可也该是安全的。你只在那里修养,等我取下庆北,便让人回来接你。” “我不去安阳。”凌宋儿定定望着他,“我也不坐马车了,自跟你一同行军。我又不是没行过,你知道的。” “我们此行,日行六十里路,”蒙哥儿怒气三分,斥责于她。“你那时候随着莫日根,不莫日行三十里路,脚上起得来水泡,如今怎能受得了?” 凌宋儿自拧眉撅嘴望着他,“你且答应过的事情都不作数,我且要跟着,你还不愿。” 外头那多已经来通报了,“赫尔真,兵士们都收好营帐了,就差这里帅营。” 蒙哥儿只见来不及和她解释,便一把将她扛了起来,直往帐子外头送。马车早备好了,在营地右边。他忙寻了过去,任由得她在肩上挣着吵闹,也铁了心肠没做理会。 直将她扛着放去了马车里,方才见得她捂着小腹喊疼。他这才慌乱起来。“怎的了?哪里不舒服?” 她声音虚弱。“被你膈着了…” 他忙下了马车,叫人去喊了恩和来帮她请脉。又上来马车,将她扶着靠在自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