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皇上晚上批阅奏折,臣是特地来辅佐,替皇上分忧。” “不想如今史相已然要帮着父皇批阅奏折了。” “还真是得父皇重用。” 史尔元听出来几分嘲讽用意,面上却和善微笑,“公主可是误会臣了。这几日奏折多,皇上政务繁忙,方才宣臣进宫的作陪。” “哦,臣想起来了。” “可是早前陈渊的事情,公主还在记恨?” “那陈渊早前确是臣举荐给皇上的,只是他后来做的那些事情,臣也丝毫不知。他和亲送亲不利,又扣留大蒙书信,逼宫鹤庆宫,十恶不赦。皇上已经将人交给大理寺了。不日审查彻办了,给公主解气。也才好安定朝中人心。” “臣,定是不会包庇的。” 凌宋儿嗤笑了声,他史尔元不过折了只脚指头,外公却是赔上了性命。“史相,果然英明公正,乃朝中表率。” 史尔元再是一拜,“公主过奖了,这都是为人臣子应该做的。”说着,又看向一旁蒙哥儿,“这位,必定是我朝大驸马了。果然,气宇轩昂。公主好福气。” 蒙哥儿知道凌宋儿不喜,便也没打算作礼。 史尔元见得他这般硬气,只再含笑而拜,“臣还赶着去养心殿。便就要与公主和驸马道别了。” 说完,挺直了腰杆,带着一旁随从和小太监从凌宋儿一行身边擦了过去。 只那随从,肤色黝黑,五官挺立,身材魁梧。走过蒙哥儿身边,却故意抬手一掌,寻着他胸前来。 蒙哥儿反应得及,交手数招,将人挡了回去。凌宋儿忙来扶着蒙哥儿,对着那随从斥责道,“这还是在宫闱之中,驸马还有伤,你这是做什么?” 史尔元驻足回眸,望着一旁随从,“贺永,你这是做什么?还不给公主驸马赔罪。” 随从这才拱手一拜,“贺勇早闻大驸马战场上的名声,习武之人,不过是想和驸马请教两招。驸马该不会介意。” 蒙哥儿只淡淡答:“赐教了,请。” 话完,拉着凌宋儿走开了。 等走远,蒙哥儿方才放开她的手腕儿来,“你心中不平,我知道,该也要从长计议。” “今日这般和他冲撞,招来祸事,怕是不知。” “你们汉话不是还有句话叫,打草惊蛇。可是都不记得了。” “外公对我甚好,又是太子哥哥的太傅…母亲去了两年,我虽是父皇长女,可伴君如伴虎。” “唯有外公在身边,尝尝提点告诫。如今…”她说着几分动了情,眼底氤氲,却被他一把揽进怀里。 “我都知道。”蒙哥儿拍着她后背,“可你不得这般心急了。乱了自己方寸,恐是还害了你兄长。” “嗯。”凌宋儿缩了缩鼻子,在他怀中抬眸,却见着他脸色堪忧。再也顾不得宫中言辞,直来扶着他,“方才他那随从可是伤着你了?” “没有…不过是动了些气力…”他说来气息不稳。“早些回去,让恩和看看。” 一路出来了安庆门。早晨送蒙哥儿来的马车还侯在门外。 凌宋儿念着他身子,不舍却又放不下宫中小妹。只好交代着,“不许喝酒,得听恩和的话,好好吃药。等我明日一早,请了父皇,再带着玉儿一道儿来看你。” “好…”蒙哥儿边答应着,边抬手从她头上取下来一只珠钗,“这留与我,夜里好做做念想,你回去吧。” 凌宋儿这才扶着他上了马车,见他捂着胸口模样,心中碎碎难平。却也只好合上车门,嘱咐着驾马小厮,“驸马身上有伤,马车你驾得稳当些。” “公主吩咐,小奴记住了。”小厮说着,翘身上了车,驾着马车,缓缓往远处行去。直到见着那马车消失长道转角,凌宋儿方才叹了口气,与一旁芷秋道,“我们也回吧。玉儿该醒了,找不到我人。” 夜里凌玉闹病,喊着心口疼。 凌宋儿守着床前整夜,见得小妹本就瘦削的一张小脸惨白惨白,她揪心得紧,好不容易将人哄睡了,又开始忧心起来蒙哥儿的伤来。 不觉趴在小妹床前睡了过去,却是天还没亮,便又被窗外鸟鸣吵醒了。 再也睡不着了,只吩咐芷秋,早些让安庆门备好马车,安排着人准备出宫,好带着玉儿去和盛园里找恩和看看。 用过了早膳,凌宋儿方才牵着小妹从慧安宫里出来。她没多带别人,只带着芷秋和落落,另有玉儿的婢女知夏,年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