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凌宋儿被他倒挂在肩头,几分不情不愿,怎的也不说清楚,就将她扛来扛去? 蒙哥儿却是不语。凌宋在他肩上却见得那多带着一行亲兵,正反着方向往大门口走。她忙拍打着他后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你说清楚。” 蒙哥儿被她拍得咳嗽两声,却依旧没说话,直将人扛进来小院,进了屋子,才将她放了下来。“你在此别动。不管何事都不要出来。” “不行!”眼下分明就是出事了。她定定要跟着他出门,却被他反手推着回去屋子里。脚下没站得稳当,直落去了地上。 蒙哥儿看得心疼,拧着眉头想来扶,却狠狠忍住了。压下一口重气,方才转身要走。却听她身后“哎”地一声,步子却怎的也迈不动了。只回身过来望着地上的人,见她拧着眉头,揪着心口。他只弯腰下来将人抱起,又放去床榻上,细声问着“伤着哪儿了?” 凌宋儿趁机死死拉着他袖脚,“不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你也别出去。” 他无奈,只道:“鹤庆宫外三千大军,欲取你我首级,回去面圣。” “什么?!”她听得揪心,那史相手段果真狠辣,却不想来得这么快。她忽觉蒙哥儿心思不对,“你将我送来这里,可是要跟他们对着来?你身上伤还没好,恩和说过,三月之内不可动武的!” “我好的差不多了。”蒙哥儿却捂着她肩头,已然起了身。“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不行!我们带来随行一百亲兵,他们可是三千人啊!”凌宋儿一把揪着他袖子起来,绕到他身前拦着,“你不许去!” 那多已然寻来,等在门口。“赫尔真,来人自称陈渊。带人已经快要压入正殿了!” 凌宋儿这才见着,他佩刀早挂在腰间。她虽未用过长刀,却见也见他拔刀过几回。她狠了狠心,借着距离抽出那把长刀,架在自己脖颈之上。“这里是木南,便该用我们木南的规矩行事。” “你这是作什么?放下!”蒙哥儿看得心惊胆战,她力道小,若稍有不妥,那刀锋便能伤到喉咙。 一旁那多看得也不觉拧眉。 “公主,你这可是为难着赫尔真…何必用自己性命开玩笑?” 凌宋儿却道,“我没有开玩笑。” “你若敢动,不莫让我就在这里先死了。省得到头来,要替你拾血寻棺。” 芷秋方才抱着大包小包从外头进来,见得这番情形,一把跪去了地上,“公主,你要芷秋的命就直说。这般动作,芷秋是做错哪里了?” 凌宋儿却缓缓往门外后退。蒙哥儿抬手半空中,想扶着却又不敢靠前,深怕她脚下不稳,或是那刀滑了…他不敢想… 凌宋儿退出门外,直对门里人道,“那多,你且在这里看好赫尔真。不准他出来,今日外面的事情,我亲自应对。” 那多亦是为难,蒙哥儿跟上前了几步,方才要出来门槛,便见她手中长刀又着力了几分。只好后退了回去。他手中拳头紧锁,重气沉声,伸手对她道:“好,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你把刀还我。” 凌宋儿却没听,叫来芷秋,“将门锁好了。” 芷秋听得话,方才松开手里衣物,怯怯去关上屋门,“赫尔真…你且听公主的话吧。不然,芷秋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待得屋门一锁,凌宋儿方才将长刀从脖子上拿下。直对芷秋问道,“那日,可卡先生帮我买下来的那身花木兰的戏服,可还在?” 芷秋抹着泪,“在的,公主。我带你去寻来!” 鹤庆宫虽是行宫,却也是为皇室下踏而建,地方小巧,却五脏俱全。正殿外兴和门,玉星河,只五道拱桥可过,和皇宫设立如一。本是为百官朝拜皇帝用的。 如今却被陈渊带着三千兵士一一踏过。 陈渊一身银色盔甲,红顶高冠,立在三千兵士之首,殿前八十一阶玉石台阶,正走到一半。 却忽的听得身后兵士们的惊呼之声。 “长公主…” “是长公主殿下!” 兵士们忽的一一后退,不敢再往前。 陈渊回身狠狠扫了一眼身后兵士。兵士们见得他的神色,纷纷低下头去,方才的惊呼忽的收停。 陈渊这才叹了口气,抬眸望向台阶之上。 凌宋儿一身公主朝服,松石鎏金宝冠,棕蓝暮霭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