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厢情愿罢了。芷秋只想着这段时日伺候好了他。此后之事, 我从未敢有过非分之想。” 听得她倒是想得通通透透了, 凌宋儿也没多再为难。“喜欢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错事。只你自己注意着分寸便好。若只是这一段时日相处, 他日后还能记得起来你三分, 便也是值得。” “你且起来吧,跪久了伤膝盖,可谁来给我伺候药食。” 芷秋这才擦了擦眼角碎泪, 笑着起来,凑来案旁,拿起筷子伺候着她吃饭,“主儿,多吃些鸭肉。晌午刚杀的,滋补得很。你身子再不好些,赫尔真要心疼的。” 凌宋儿却将她手扶开,“你家令公午膳了没有?方才赶着走,可不是还要回去伺候着?” “你我主仆自是要处得更久的,在我这里假惺惺来,也没得多少好处。还不去照顾人家?” “……”芷秋这才听出来她话中的意思,“主儿,您最近可是醋坛子翻了?昨日刚吃完萨日朗的,怎的今日吃起令公的…我一个小丫头,主儿您一瓢醋可得把我淹酸死了。” 凌宋儿却来了几分脾气,“酸着你们,不莫着紧你们罢了。” “你们怎么还好意思说我?一个跟军中厨娘传着讹谣,一个跟敌军将领授受不亲。都是我贴着身边的人,我能不计较么?” 芷秋捂嘴笑着,忙顺着她说话:“主儿自都是对的!” “那…令公那边确是还未有人照顾吃食的,我便先去了。” 凌宋儿见她几分着紧,方才点头,“你可记着我说过的,注意着分寸。” “芷秋明白。”她说着正要走,凌宋儿却再吩咐了句。 “今日再煮次鸡汤送去莫日根那边吧。可别只顾着你的令公了。到底我们欠着人家情分的。” 芷秋这才点头,称是。 见她退了出去,凌宋儿方才重重叹了口气。小丫头自幼便跟着她,别说动情,出宫之前,除了宫中太监,男子都没多见得了几个。那令公面具下白面皓齿,却是招人喜欢的模样,也难怪她动了心… 可这样的情分,一来不能长久,二来不能对等。定是没得好结果,不过露水一场罢了。 想来没了几分胃口,饭菜潦草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兀自倒去了床上作午睡。 一觉醒来,日头快要落山,蒙哥儿却还不见得回来。凌宋儿起了身,想来这几日忙着照顾蒙哥儿,却是还没去看过莫日根的。那日雨中他那般拼死护着她的帐子,到底该要去谢过人家才对。 方才出来院子门口,才见的芷秋端着鸡汤,正往粮草部落脚的院落去。凌宋儿正巧拉着她一道儿,“可是去送鸡汤的,我和你一起去!” 蒙哥儿今日骑马在黑水河上下游逛了一圈,慰问兵士,以震军心。和博金河一道儿回来城中,方才急着往府宅里赶。她若整日在榻上歇着,该是要乏闷了。他该早些回来陪着的。 方才回了屋子,才发现屋子里无人。床榻扑得整齐,该是起身许久了。他重压下一口气,她怎的这般不听安排。他只好出来询问了守在门口的士卒,“夫人去了哪里?” 守着门口士卒倒也是清清明明,“夫人方才拉着芷秋,说是一道儿去粮草部探望受伤的什长。” “莫日根?”他忽的着紧几分。 士卒答话:“对,莫日根!” 博金河一旁笑着,“你这夫人到底是重情重义的。莫日根那日拼死护着她,身上敞了好几道口子。该还病重着。她去看看到也是应该。” “应该?”他侧眼望着博金河,“我也好些鞭伤,怎的不见她亲自给我上药?” “……”博金河瞬间无话。一旁士卒差些嗤笑出声。 见他急着往粮草部住的院子里去,博金河只好跟了上去,“你这是做什么?总不是要去跟她算账的?人身子还没好,你可悠着点。” 蒙哥儿却是忽的顿足,“我…” 话难出口,只咬牙吞了回去。急着往粮草部的院子里去了。 方才走来院子门口,便见得一行士卒们围着一圈在屋子外头。屋子里自是那莫日根,还有他那好夫人,正给人家送鸡汤。 蒙哥儿拧着眉,直往人群中走了过去。粮草部士卒们见得是赫尔真来,忙一一退去一旁。 凌宋儿坐在床榻边上,看着莫日根喝鸡汤,正细声嘱咐,“你可先将身子养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