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找我。” 芷秋端着水盆出去,自再去准备早膳了。 待他进来,她忙来扶着。“你不让我看,昨日我也都见到了,那口子深得很。你若不在意,消息不必传去西夏人耳朵里,也容易被他们钻了空子。” 听她话语中担忧,蒙哥儿这才宽了宽心,被她扶着的手忽的绕来她腰间,将人卷来自己面前,垂眸在她唇边,直吻落下去。思念多日终是得来人在眼前,唯将她的气息吃了遍,方才肯放人。 凌宋儿擦了嘴,又手捂了捂烫红的脸。见他兀自去了案前要座下,自己却难以弯身,只望着她,抬手求救。她方才挪步过去,扶着他手臂让他好坐下。才又去了门外,提热水回来。给他沏茶。 芷秋到底弄了些米粥来,里头飘着几片羊肉和馕馍。蒙哥儿一口喝干,擦了嘴,笑看着她,“我夫人吩咐的早膳,比军中好吃。” “多是哄着我。”她却咬着馕饼,喝着茶。落了肚子,只觉胃里火辣。 早饭后,副将们都来了大帐。趁着他们商议军务,凌宋儿便出去寻可卡先生。 可卡先生昨日便听闻公主亦来了军中,和赫尔真相见,到底也没多惊讶。凌宋儿只吩咐着,看看隔壁村落可有白米和鲜肉,最好能有鸡鸭,买些回来,好给蒙哥儿补身。 可卡先生领了命,便寻着匹马,只往韩罗海关口去。那边有个西夏村落,该能用银两换些东西回来。 凌宋儿回来大帐,见得几个副将都在。蒙哥儿正在门口沙盘,操持蒙语指着地形,和众人议军事。凌宋儿便也没作打扰,绕开他们,自进去了屏风后头,寻着他放在榻边的兵书,翻看了起来。 屏风前头忽的听得他咳嗽几声,她忙放下书,起了身。绕到屏风前扶了扶他,“你且悠着些,先歇歇再议?” 副将也一一劝着,他方才缓了缓气,让大家稍缓片刻再回来。 待得副将们都出去帐子,凌宋儿将他扶回来屏风后头,劝他躺躺。蒙哥儿见她担忧,便也没做争执。靠在榻上稍作休息。她再给他捂了捂被褥,端了热水来。待他喝完,寻着他的大掌捂着。“可还要叫军医来看看?” 他只悠声道,“受伤头日,自是不适应些。你且陪我躺躺,我便能好了。”他说着直将人往自己怀里搂着。凌宋儿深怕碰着了他的伤口,只小心翼翼靠在他肩头。 他身上木质气息熟悉,她只放肆吸了几口,才又顺着他腰身环抱,她劝着:“我只觉着,博金河,那多,哲言,还有那两个我不认识的阿台,都是可靠的。你既受了伤,便让他们操持多些。你是一军主帅,该掌一军之气。你若身子不好了,反倒灭了自家威风。” 蒙哥儿垂眸看了看靠在自己肩头的人,想了想,听了劝。“你说得对。等晌午议完,我下午便卧床养伤。” 凌宋儿舒了口气,“还好是听得下劝的…” 待和他一道儿用过午膳,伺候着他吃了药。凌宋儿才扶着他回来榻上躺下了。她夜里也没歇息好,就着食困,便躺来他身边陪着。 晌午交代的事情,博金河等人都带着兵部署了下去。黑水河乃是要地,虽由得西夏援兵把手,可依旧是攻城要害,势必应该拿下。 哲言带着一队讯兵,已经去打探敌情。那多又吩咐了两个亲信,悄然将赫尔真昨日黑水河一战重伤的消息,放去了西夏人的耳朵里。 入了夜,蒙哥儿却准时起了身。拉着凌宋儿一道儿用了晚膳,喝了药。又传了军医进来,换药包扎伤口。凌宋儿一旁看得那道口子心惊,握着他大掌的力道不自觉吃紧。却是被他抚着手背,安慰了安慰。 军医处理好伤口出去了帐子。蒙哥儿才将她往胸前揽了揽,“这伤不大碍事。过阵子便好。” “哪儿像不碍事的?”她抬眸看着他,心头还在吃紧,“都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