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该和大汗一道去围猎了,怎的还会在牧场?” “哦,昨日在额吉那里喝了两杯酒,有些宿醉,今日一早便迟了。”达达尔边说边看着凌宋儿。她却垂眸不语,似是跟他生分了许多,“恰逢公主有心情放风兜儿,达达尔晌午便正好陪陪公主。下午再去苏布德围猎。” 凌宋儿却是一拜:“不必了,大王子还是去陪大汗吧。我有些乏,该要回去了。”说着,转对一旁芷秋道,“还不收了风兜儿。” “是,公主。” 达达尔见她冷淡,也只得收回了几分热情,“那,达达尔送公主回营帐也好。” 凌宋儿没拒绝,由得他跟着一路,回去了自己的营帐。 等人走了,凌宋儿落座在案前,方才觉得扫了一早起来的好兴致。手还伤着,不大方便,绣架动不了,便让芷秋挂了牌子,今日营业三卦。 傍晚的时候,博金河提着只山鸡从外头回来,摇着凌宋儿的帐铃。“公主可在帐子里?赫尔真让博金河来送些猎物。” 芷秋从帐子里探出半个脑袋,“公主喊你进来喝茶。” 博金河进来营帐,对凌宋儿一拜,“赫尔真方才围猎回来,还在陪着大汗和那赤岭王子周旋。公主,这山鸡他让我来交给芷秋,好让叶婆婆做了给公主解馋。” 凌宋儿正在案前喝着茶,对博金河招了招手,“博金河你辛苦了,快来也尝尝我家的金骏眉。可卡先生从漠北商道上淘来的,平日里找不到的货色。” 博金河点头,心想着果真是不一样了,连他的待遇都提升了?走来案前到没坐下,只端着茶碗,尝了一尝,“浓香,味儿清淡。博金河虽不大懂茶道,可随着公主喜欢,定是好茶。” “你怎的这么会说话?”凌宋儿抿嘴笑着,才拿起一旁放在案台上的风兜儿,“有劳博金河了,这是我给他的。” 博金河收过来看了看,“乌龟?” “公主送这风兜儿给赫尔真是什么意思?” 凌宋儿忙严肃了几分,“这可是我家龟龟儿。便劳烦博金河你带回去给他便是。” “……好。”博金河接了差事,才又是拜别,“那,一会儿大汗设宴,还要对付那赤岭王子。公主可别忘了,要去外头吃猎宴。” 凌宋儿颔首:“嗯,我知道。” 博金河拿着那风兜儿和凌宋儿拜别。边转身边摇着头不解…“龟龟儿…” 三五盈盈月夜,七八星火帐前。 猎宴设在汗营中央大广场上,生了堆篝火,一旁还点着火把。臣子们已然入座,阿布尔汗上座,赤岭王子坐在右边的贵宾之位,另一侧则是达达尔、赫尔真、和巴雅尔。 凌宋儿却有意换回了木南的襦裙褙子,堕马髻垂在一侧,金步摇懒懒闲晃,引得人怜爱。来得宴席之上,达达尔先走了神,赫尔真垂眸不语,一旁巴雅尔却是喜悦外向,跑来凌宋儿身边,“公主,随我坐。今日围猎,达达尔猎得了雌鹿,我得要跟你好好说说!” 巴雅尔心思单纯,凌宋儿便未多想,先去座前给阿布尔汗请安作礼,才由得巴雅尔带着入了座。 “那雌鹿长得好看,身上还有白色花斑。今日达达尔可该得父汗的赏赐了……”巴雅尔娓娓说着,隔着大半面案台,蒙哥儿却在座下给她递过来一个小包裹。 凌宋儿几分迟疑,偷偷接回来,趁着巴雅尔看着别处,打开来看看。里头竟是满满一包小树莓,捏了一颗放到嘴里尝了尝,清甜。 巴雅尔扭头回来,见她捧着个包裹,“诶,这不是赫尔真晌午摘的树莓?” “嘘!”凌宋儿几分紧张,“巴雅尔你小点儿声!” “哦!”巴雅尔犹豫着半晌,想来上回在客营里听着茵茵说的那番话,“我理解!我明白!公主,巴雅尔可从没对你有过非分之想,只想着怎么报答你救我额吉,还有,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仅此而已!” 话是说给一旁赫尔真听的。赫尔真咳嗽两声,当是听到。 巴雅尔才乐呵呵,给凌宋儿盘子里放了块哈密瓜,“公主,尝尝今日商道上刚买来的,甜得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