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身的。公主尝尝。” 芷秋方才从姜琴嬷嬷手中将漆木盒子接了下来。 凌宋儿才止了咳嗽,声音几分虚弱:“还请姜琴嬷嬷帮宋儿多谢可敦的心意。” 姜琴嬷嬷拱手做了礼,又接着说:“可敦还说。大王子本是约好了公主今日一道儿去牧场。公主该先养好病,大王子之约可以改日。可敦也等着公主,跟公主说说这大草原上的放牧之道。将来公主才好当得了这汗营的女主人。” “……”凌宋儿听明白其中意思。她称病爽约,虽情有可原,可敦却是不满的。只好答了姜琴嬷嬷,“有劳姜琴嬷嬷带话,可敦的意思,宋儿明白了。等病情好转,宋儿便让去可敦那里,向可敦请教放牧之道。” 姜琴点头,才是拜别,“公主聪慧。姜琴就先走了。可敦和大王子都盼着公主快些好。” “多谢。”凌宋儿淡淡,由得芷秋将人送走了。才下了床榻,走回来绣架前头。 芷秋从外头回来:“公主,姜琴嬷嬷这番话听起来,可敦还有责怪的意思。该不会是装病的事情,被可敦看出来了?” “不大清楚…”凌宋儿忽的兴致缺缺,望着眼前绣图也没了情绪,只得倒回床榻上,捂好被子,“我再睡一会儿,容我想想…” 次日一早,凌宋儿主仆二人从帐中出来,便去了可敦帐子里报到。 前帐等了一刻,由得姜琴嬷嬷通报,可敦才被达达尔扶着,从后帐里头出来。 可敦笑得慈爱:“公主的身子,看来好些了?” 凌宋儿带着芷秋一揖,“还得多谢可敦和大王子照料。身子确是好些了。” 达达尔走来面前,“公主真要没事了才好。” “嗯,已经好全了。”凌宋儿说着,垂眸对对面可敦道,“宋儿今日来,是来向可敦请教牧羊之道的。可敦可有闲暇?若是不行,宋儿也能等可敦,改日亦可。”她便将好话都说了,也好显得自己的悔意。 可敦这才点头笑着,“难得公主有心,那便走吧。” 姜琴扶着可敦走去了前头,凌宋儿才和芷秋跟着,一旁达达尔跟在她旁边,并肩出来了营帐。另外带着几个仆子,一行人往牧场那边去。 子民见着可敦,一一退让行礼。穿过营地,出来牧场。凌宋儿才被可敦叫到身边,听着她说道理。 “事情自然都是有仆子去做的。可你也得理得下手,将来才好管得了部营里的女人。这些我也是从阿布尔汗的额吉那里学来的,便一并跟你说说。” 凌宋儿边称是,边点着头。面上乖乖巧巧,可敦的话却左耳进右耳出…她对牧羊之道兴致缺缺,目光却落在远处起伏的山丘,天边飘着的白云上。风有些大,鼓噪得衣裙直响。羊群方才被仆子们赶出了围栏,欢快往水草的方向奔去。 博金河一早去凌宋儿那儿送牛奶,却发现营帐里没了人。只好端着牛奶,折去了蒙哥儿的营帐。 蒙哥儿今日起了早,仆子做好了三样小菜几张薄饼送进来帐子。正用着早膳。博金河来了,就着没送出去的牛奶一道儿,坐来他旁边,一起吃饭。 博金河撕了块饼,沾着羊肉汤,塞到嘴里。“你那公主今日不在帐子里,也不知去哪儿了,这牛奶我拿来放你这儿了。我可不送第二回 。” 蒙哥儿顿了顿手中正喝着的奶汤,“还病着,她能去哪儿?” “……”博金河唉声道,“我博金河也是大汗面前有军功的将帅,天天帮你送牛奶我且不和你计较。可她自己有手有脚,我又不是她的侍从…你要真上心了,怎么不自己去看看?” “算了。”蒙哥儿继续埋头喝奶汤。 “昨日军营事情没说完,一会儿你和我再去一趟。” 吃过早饭,两人帐子里出来,正往牧场边上走。今日阳光虽好,可是风烈。早晨还有几朵白云飘在天边,眼下已经吹散了。 蒙哥儿正寻着黑纱的方向去,却被博金河拉了拉,“诶,刚刚不是还问人家去哪儿了吗?” 蒙哥儿顺着博金河指着的方向看,才见着凌宋儿并肩和达达尔站在牧场里,一旁是可敦带着姜琴嬷嬷,约莫是在听训诫。 “达达尔这才刚回来,就已经下手了。我看你啊,没戏!”博金河说着笑了笑,寻着自己的马匹去。 蒙哥儿却没动,立在原地远远看着。风这么大,她身子没好就出来,该是被可敦叫去的。 凌宋儿正有些恹恹,一旁芷秋也开了小差,寻着角落里刚出生的小羊羔,逗趣儿去了。凌宋儿却只能听着训斥,手脚都不大敢乱放。眼前却是忽地恍入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白色的,还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