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梢都有些泛红,但随之而来的,是那种说不出的恶心抗拒之感。 仿佛此刻承受痛苦的人,是他一般。 让他作呕。 苏灼目光有些慌乱的飘来飘去,他想要离远一点,却听到里面又传来了那道低沉的声音。 哥哥。 好软,好喜欢,像水一样,是不是只有给你吃了药,你才会稍微乖巧一点?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哥哥也有的是时间的。 哈哈哈哈,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好不好。 苏灼只觉得恶心。 他稍微走远了一些,那里面的声音却一直没有间断过,偶尔会夹杂着几道呜咽痛苦声音。 过了许久,里面终于安静了下来。 但那人肯定还在里面,苏灼又在外面等了很久,里面又响起了一些声音,随后又安静了下去。 苏灼看到有人从暗门里面出去,那道身影走得很快,直到那人走了好一会儿了,苏灼这才敢缓缓进去。 一进去苏灼就有些不适的合了合眼睛,这是一间很小的暗室,四角只放了一颗明珠,这样的明珠根本不够照亮整间屋子,因此这里面很是昏暗,而在暗室的最里面,却有着一道挂着红帐的大床。 大床四周倒是放了几颗明珠,但却依旧不够明亮,只能说堪堪视物,离外界那样白天的环境来说,天壤之别。 透过那红帐,苏灼倒是能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他目光有些闪烁,不知道是否该过去。 这暗室里面一直都徘徊着一股说不出的香味,不难想象会是什么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那躺在红帐里面的人缓缓坐了起来,苏灼看到那道身影,这才握紧了手过去。 谁?红帐里面传出沙哑而又疲惫的声音,那声音没有一丝力气,只有一股心灰意冷的味道。 苏灼看了看四周,不确定他是否能够听到自己的话,于是上前小声说道,晚辈是来救您的。 那红帐里面的人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似乎根本听不到苏灼说的话。 就在苏灼以为对方听不到自己话的时候,那道身影又动了动,他伸出一只手,那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种痕迹。 他掀开红帐,将一切都暴露了出来,苏灼下意识的移开目光。 却在下一秒又将视线放到了对方的脸上,的确,跟他的相貌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但看起来却比他似乎要年长一些,披散着头发,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色的外袍,外袍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的皮肤。 凡是肉眼可见之处,满满的全是各种痕迹,还有一些淤青以及红肿,瞧着便触目惊心。 他坐在红帐里面,就像一只被折断了双翼的金丝雀,只能仍由主人为所欲为。 更让人心疼的,是他的双眼,那双眼里只有一片的死灰,已经失去了一切的光亮。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任何人都没有活下去的希望的。 为什么会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呢? 苏灼感觉全身都升起一股鸡皮疙瘩。 你是来,杀我的吗?他仿佛在看着苏灼,又仿佛在看向苏灼的身后。 苏灼不知该如何开口,他要杀了对方吗? 恐怕对他而言,此刻只有死才是唯一的解脱吧。 我被废了经脉,一身修为尽毁,又被强行植入了神骨,但却被锁魂链镇压住了,还服用了过多的药物,我已经是个废人,所以现在的我没法自己杀死自己。他缓缓说道,似乎是说给苏灼听,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他不确定是否这里有人,但这他唯一的希望了。 如果你是来帮我,那么就杀了我。他唯有说起这句话时,神色稍微有了几分起伏,求你,杀了我。 他就像是抓住最后救命稻草般,明明已经心如死灰,此刻却还是想要求得解脱。 他看上去很是瘦弱,虽相貌比苏灼年长几分,却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散。 杀了我。他闭上眼,眼角流出泪。 很轻很小的一颗,他的声音也很是嘶哑,整个人是无法遮盖的疲惫。 苏灼有些迟疑的抬起手,他对准了对方。 他当然知晓对这人而言,死才是唯一的解脱。 可他能杀了对方吗? 他一定要杀死了对方吗? 求你,杀了我吧。那人吐出一口气,眼角那滴泪水落下,打在床上,哒的一声在如此寂静的暗室里面如此清楚。 这样的环境之下活着,每日还要忍受那般的痛苦,生不如死。 苏灼低下头,然后抽出了霞光剑。 以他的剑术,可以让人死得很是安详,至少不会有太大的痛苦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