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还是怕你吃了我的饭动摇了你的决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翁锐觉得自己再坚持下去就有点小家子气了,这位老者鹤发童颜,看上去不下百岁,刚才施展低声传音的功夫,足显他的修为已经深不可测,就算是动手自己恐怕决然不是对手。 “前辈如此好意,晚辈只好拜领,”翁锐再次致礼,“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我师父自称弥虚山人,大漠之上雪域之内都称他为弥虚尊者。”沙康道。 “呵呵,区区虚名,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弥虚尊者道,“翁院主请。” “弥虚前辈请。”翁锐恭让弥虚尊者先行。 这是很奇怪的一顿饭,一起吃饭的不仅有自己苦苦追杀的仇人,还有其功力深厚的师父和四个武功高强的师弟,但翁锐这顿饭吃得很香甜,吃得很慢,嚼得很细,这既是对每一口食物的尊重,也是想将这每一口食物的能量尽可能地吸收,因为他不知道下一顿饭还能不能吃上。 吃完了早饭,弥虚尊者又请翁锐到自己的住处用茶,这茶虽比不上中土茶的鲜香,但却醇厚无比,别有一番风味。 通过闲聊,翁锐终于对弥虚尊者和他住的这个地方有了一些了解。 这个地方叫做弥仙居,这倒也应了弥虚尊者自称山人这句话,山人者仙人,但凡能如此自称者,多为道行高深、自觉不凡之人,或者觉得他就是神仙,或者他就是像神仙一样活着,总之就是不一般。 据称弥仙居这个地方是弥虚尊者在四十多岁的时候发现的,花费数年时间逐渐修造而成,在此居住已经超过七十年,今年已经一百一十六岁,并从那时起就很少离开过这里。 弥虚尊者一生收过十几个弟子,武功修为自有高低,但却都没有他长寿,天年最长者也没超过八十,沙康跟在他身边学艺二十年,自己出去闯荡也有二十多年,现在已然成了他还健在的年纪最长的弟子,所以弥虚尊者对他还是寄托着一份不一样的感情。 在他的这些弟子中,以沙康的经历最为离奇,修为也最高,他本为且末绿洲部落首领之子,年少时误食雪域剧毒,生命垂危,为了救他,当地医者想了很多办法,既用大漠之上的毒虫毒草以毒攻毒,也用雪域至宝以续其命,人虽活着,但毒却不能解,痛苦不堪,奄奄一息。 在这个时候正好被弥虚尊者碰上,将他带回弥仙居调治,多种毒性的交织和高山灵药相补,再加上弥虚尊者浑厚的内力摧拔疏解,沙康竟然挺了过来,并造就了他一个独特的体质,内息之中竟充满洪荒之气,犀利无比,常人难以抵御,也因此拜在弥虚尊者门下。 另外四名弟子中,若杨和焉其浑已经四十多岁,而扎多和郎吉才三十多岁,和翁锐年纪相仿,在弥虚尊者请翁锐喝茶聊天的时候,他们也都在场聆听。 尽管弥虚尊者的年岁和翁锐相差的比大多数人的一生都要长,但他还是给了翁锐最为尊崇的位置,几乎和自己平等相坐,还是因为翁锐的坚持,才略微以分尊卑,而其他弟子,包括沙康在内,也只能在其身后作陪。 “翁院主,我听沙康给我讲,你的武功都是你自己所创,就连内功心法也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弥虚尊者眼里放光,对此充满好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