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别星宿那就难了,紫薇、北斗、牛宿、女宿奎宿、参宿要么有故事,要么星多有特点,都是比较容易识别的,亢宿那是因为亢宿仙人专门找过的,顺便知道了它旁边的角宿,其他的要么找不全,要么记不清,总之,当翁锐已经心力交瘁的时候,身旁的莫珺早已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不管白天有多热,夜晚的沙漠还是很凉的,翁锐慢慢起身,微微活动了一下身子,将自己的那一半卧毯轻轻盖在莫珺身上,即便这样,她还是醒了。 “翁哥哥,你不看了?”莫珺揉着惺忪的眼睛道。 “不看了,再看我的头都要炸了,”翁锐道,“这个我要去请教一下天工师伯,他对这个参的很深,比我们自己在这里瞎琢磨要强,今晚我们先下去吧,小心着凉。” 莫珺站起身来,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很享受地赞叹道:“这天河真美。” 翁锐也抬头去看,一下子怔住了,看了一晚上星星,到处在找星宿的位置,却忽略了这最为显眼的天河,深远,明亮,透彻,这确实是他见过天河最美的样子。 “星移天河顺, 斗转四时明。 日辉万物生, 月朦海潮涌。 刍狗承养欢, 圣人草隐深。 五曜化精神, 阴阳一同成。” 翁锐低声成诵,可见他自己也很享受。 莫珺一愣:“翁哥哥,这是什么?” 翁锐道:“天枢十三偈的第十偈,‘陌途同归’。” “莫非你想到了什么?”莫珺道。 “没有,”翁锐微微摇头道,“只是你说道天河,我就想起了这一偈,一时感慨而已。” “哦。”莫珺应诺一句,黑暗中欲言又止。 “走,回去。” 翁锐说完,卷起卧毯,像来时一样,揽起莫珺飞逝而下。 第二天,八爷和天工老人在胡杨林中一个清净的地方探讨两人对冥行天元功的所得所思,看翁锐低头过来,想必他已经有了一些想法,所以赶紧招呼。 “锐儿,莫非你有什么突破?”天工老人道。 “没有,我现在头脑中是一团乱麻,”翁锐沮丧到,“我连二十八星宿都认不全,这不过来向您请教来了。” “你为什么会忽然想起问这个?”天工老人道。 这时,见翁锐在和两位老人聊天,孙庸也跟了过来。 “经珺儿提醒,我想通了一点,”翁锐道,“天上繁星万点,东南西北四个天区二十八星宿都是坐标参照,不管是那颗星都应该能确立它的位置,可我对这个只知道一些皮毛,想请您指点一下。” “对啊,当年那位创立此功的黑水异人,既然能以星位做说明,必然要明确其位置,还要让人容易辨识,”八爷道,“这个莫姑娘还真是不简单啊。” “呵呵,谁说不是呢,”孙庸在一旁笑道,“他们在一起越久,师兄就越离不开她。” “去去去,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翁锐白了孙庸一眼道:“我在请教天工师伯二十八宿的事呢。” “呵呵,这个不难,”天工老人道,“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既是划分天区,标明位置,也是以每区七宿星位勾勒其形状,你看这北方玄武,本是龟蛇合体之状,从东面靠近东方青龙的地方开始,依次是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构成它身体的不同位置,每宿星数不通,形状各异……” 天工老人说着,就地捡起一根树枝在胡杨林下地沙地上划出一个个天区和二十八宿的形状位置星数,画到最后,阴石、吕信、莫珺和天魂等人都围过来观看。 “二十八宿有位,但天地自行,”天工老人道,“没有啥是一成不变的,就算是循环往复,也是一年和一年不同,这就是天地的道理。” “呵呵,你个死木匠这点确实比我强,你这么一画我倒是看出一些门道来,”八爷难得在天工老人这里认输,他拿起一块麂皮星图,“你看这里是不是和这里有点像,还有这里空着的,顺着这条线好像是都有一个指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