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翁锐离开长安不久,大汉皇帝陛下禁止胡人游动经商的敕令就颁布了,地方官府闻风而动,各地胡人商队都被就近赶往长安和洛阳两地,如有违抗,就地处决。 在这条敕令背后,卫青还暗地动用了自己的一些力量,这无疑又加强了各地官府行动的力度,半月不到,这两地竟然聚集了数百胡人商队,一时间胡语飞扬、驼铃声声,别具一番热闹景象。 但随着胡人商队的聚集,也渐渐出现了一些问题,这些胡人天天聚在一起,对朝廷的敕令颇为不满,情绪也变得一天比一天激动,这样的情形在长安和洛阳两地不同程度的都出现了。 这天,长安胡商聚居区又有不少人凑在一起。 “我们是来经商交易的,又不是牲口,”一个大胡子非常不满地道,“把我们这么赶来赶去,又没多少生意可做,这是对我们极大的不尊重。” “达宗说得对,”另一位中年壮汉道,“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能就这样欺负我们,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依突尔,你还是悄点声吧,”一个身体瘦削,脸色蜡黄的胡人道,“现在汉庭官府管得很紧,昨天比我们来得早一些的萨伊姆和库玛两人因与汉人发生争执,对皇帝陛下的敕令抱怨了几句,就被官府的人给抓走了,到现在都没有放出来。” “怕什么?”大胡子达宗厉声道,“他们不是一直标榜大汉是天朝吗,不是一直要我们臣服大汉吗,难道这就是他们大汉的规矩和肚量?” “我们得去和他们交涉,”壮汉依突尔道,“我们的人不能就这么给抓去了,说什么也得把人放出来。” “要是这么去说他们把我们也抓起来怎么办?”瘦削胡人道。 “坎吉,我看你就是个胆小鬼,”依突尔道,“大不了我们就跟他干。” “光你们几个没用,”一位个子高挑,长着一脸英俊短须的男子道,“得让这里的西域商人商队都参加。” 这时游游逛逛走过两位差官,看见他们在一起说话,立即就走了过来。 “你们在这里说什么?是不是不想呆了?”其中一位厉声道。 “你们在这里就给我老实点,否则就把你们都抓起来,让你们连老家也回不了,听见了没有?”另一位也是凶巴巴地道。 “两位大人,”坎吉赶紧笑着脸用生硬的汉话道,“现在都呆在这里生意不好做,我们就是商议一下怎么做生意的事,没事,没事。” “生意不好做就回你们西域去,别在这里给我捣乱,”先前一个说话的官差道,“散啦散啦,别再这里聚集了。” 看来这两位官差真的听不懂胡语,耍了一下威风,看着这些人散开,就到别处转悠去了,看着他们走远,达宗一招手,刚才那几个人又围了过来,人还多了几位。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达宗对那位高挑英俊男子道。 “我叫伊库尔,”伊库尔道,“我是且末人。” “看样子你不像经商的人。”达宗道。 “达宗先生眼力真好,”伊库尔道,“我本是且末使者的随从,且末使者死了,我们就没人管了,就因为我们长得和你们差不多,也被他们当作商队被赶到了这里。” “你知道我叫达宗?”达宗道。 “我刚到这里,听他们不就这么称呼您的吗?”伊库尔道。 “噢,对,”达宗道,“你刚才说我们几个没用,要让其他西域商人都参加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啊,”伊库尔道,“几个人势单力薄,容易被人家欺负,要是人多了,官府就会有些顾忌,毕竟他还要照顾一下汉朝皇帝的脸面吗。” “看来伊库尔兄弟挺有想法的,”达宗道,“你就给大家想想怎么办吧。” “我听说洛阳那边的商队也在和官府交涉,”伊库尔道,“既要去找官府,就要明确提些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