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的事?”翁锐惊道。 “承蒙陛下抬爱,也是刚刚的事。”霍去病道。 “前面的军功已经赏过了,这个时候又加封你为骠骑将军,”翁锐道,“莫非是要给你什么重任?” “哈哈,看来你这么多年的门主没有白当啊,”阴石现在说话已经很是顺畅了,“他这个骠骑将军陛下真不是白给他的。” “真有事啊?”翁锐惊道。 “北边匈奴的伊稚斜单于虽被赶跑了,但实力犹存,舅舅坐镇北边要防止军情有变,”霍去病道,“但河西的匈奴浑邪王和休屠王两大势力联合羌人,也给大汉在成很大威胁,陛下也在考虑河西的战事。” “河西确实是个要命的地方,”翁锐道,“自从和大汉交好的大月氏被匈奴和楼兰人赶跑之后,那里就成了匈羌人和楼兰的天下,这等于大汉向西的路彻底被切断了,怪不得陛下要下这个决心呢。” “翁叔高明,您和陛下想得一摸一样,”霍去病道,“我这次来就是专门想听听师父的看法。” “哼哼,”翁锐自嘲一声道,“这哪是高明啊,我是被来自楼兰的那个迦南闹得不得安宁,不得已对那边的形势做了些了解,跟陛下的雄才大略那是没法比的,你们系继续说,我也一起听听八爷对这场战事的见解。” “嗨,我一个老叫花子哪讲得了什么军国大事,讲的都是些琐碎的江湖经验,”八爷道,“这些东西对付江湖宵小或许有用,到了战场上恐怕也派不了什么用场。” “师父您可别这么说,”霍去病道,“打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短兵相接拼的是勇力,长途奔袭拼的是速度,运筹谋划拼的是计谋,而计谋也是一个人的心思,要说这心思,没有比江湖更复杂的了,您今天讲的那些我觉得就很有用,只要灵活变通,我觉得那些匈奴人、羌人一定想不到我的套路。” “有用就好,”八爷道,“今天讲了那么多,能听进去多少算多少,最后再送你几句话,你一定可要记住。” “师父您说。”霍去病道。 “第一句话就是君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从心底做到忠君为国也就够了。”八爷道。 “这个我知道,”霍去病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以根据战场形势的变化灵活处置,只要杀敌为国就行。” “你说的也对,”八爷道,“但朝堂之上不是一个人,陛下的心思有时也会受到别人的干扰,做事要确保自己无虞。” “我知道师父是担心我,”霍去病道,“陛下待我很好,朝堂之上还有舅舅,这个您就放心吧。” “卫青和你现在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他自然会高看你们,那就更会引起别人嫉妒,”八爷道,“你们做事一定不要给别人留下把柄才是。” “师父,我记住了,”霍去病道,“还有呢?” “行军千里,吃喝第一,”八爷道,“你生性勇猛,又多奇谋,长于长途奔袭,千里穿插,这是所有运送后勤补给的队伍都跟不上的,如果军中无粮,那就离败不远了。” “这个师父您也不用担心,”霍去病道,“孙子兵法有云,智将务食于敌,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芑杆一石,当吾二十石,只要能在前进的路上抢去敌人的粮食牛羊而食之,便无后援也没关系。” “我就怕你这个,”八爷道,“江湖上人心险恶,人送的食物不食,不明的食物不食,那是一种防范,行军也是一样,如果别人掌握了你的规律,沿途在食物上做手脚,你不战便可自败矣,你当慎之!” “好的师父,我记住了。”霍去病道,他年轻气盛,对这一点显然有点不太在乎,觉得师父是过虑了。 “这第三呢,这第三……”八爷说到这里忽然有点犹豫,好像是在考虑该不该说。 “第三是什么,您说。”霍去病道。 “也没什么,”八爷舒然道,“就是战功要立,但也未必回回都要求全功,有时候给别人留条路,自己也会多条路。” “师父,这个我就有点不懂了,”霍去病道,“匈奴人欺负我们数百年,我们现在终于可以打赢他们了,为什么不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八爷道,“匈奴人是杀不完的,我也不是要保匈奴人,我是要保你!” “保我?”霍去病奇道。 “对,保你!”八爷道,“简单地说,在打了很多胜仗之后打场败仗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这……?”显然霍去病还是没有理解。 “你现在不用完全明白,只要记住这句话就行了。”八爷道。 “是,师父,”霍去病道,“我记住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