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庸一听这哪是小门派呀,不光是正宗的道门七派之一,燕辉还是现在的玉衡门门主,来头不小啊。 在老子、庄子之后的数百年间,崇尚天人一体、恬淡修身道家思想的人层出不群,形成了不少派别,大道相通,但也各有各的主张,最厉害的七个门派都以北斗七星的一个星位为名,逐渐成就了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摇光七派,号称道门七派。 到后来,道门三圣崛起,天璇门还被改成了天工门,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其他门派倒显得暗淡了不少,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门派依旧还存在强劲的实力。 “哈哈,原来是燕门主燕师兄到了,”季瑜赶紧施礼,嘴里十分客气,“说起来都不是外人,燕师兄怎么到了这里?” “季门主乃江湖年轻一代之翘楚,我可不敢高攀,况且我们之间并不是很熟,”燕辉淡然道,“偶过此处,看到天玑门这么霸道,只是有点不平而已。” 燕辉的这几句话说得很分明,我来这里不是跟你套近乎交朋友的,眼前的这事我想管一管。 老早的道门七派还是有一些往的,但后来大家分歧日多,没多少共同语言之后就来往少了,再过得几代,除了道门三圣,其他的就更少见面了,很多人没见过不认识也很正常。 天玑门毕竟是当红大派,你不愿结交也就算了,还要拉开架势损上几句这季瑜就不爱听了,如果这样下去,哪他季瑜就要给天玑门丢脸了。 “依燕师兄的意思,是我这里做的不对了?”人家都公开打你脸了,你也就没必要再客气,季瑜的脸上也没了笑容。 “对不对我不知道,但修个庙给普通百姓找个心理寄托,我想这应该是没错的。”燕辉道。 “难得燕师兄宅心仁厚,”季瑜道,“这拜神求个平安未可厚非,但如果要有人把这当成谋财的利器,为此还妖言惑众、不择手段、威逼利诱,恐怕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吧?” “这当然不好,”燕辉道,“季门主已经抓到了他们的把柄?” 这话让季瑜一愣,他知道的还不止这些,但现在都不能在这里说,因为他知道的还真和当下的郢辛门已经做的没多少关系。 “哦,这倒没有,”季瑜道,“我倒是听说的不少,只是不想那些事在这里发生。” “哼,单凭听说就敢当别人的活路?”燕辉冷哼一声道,“恐怕是怕天玑门的风头被人抢了吧。” “这么说燕师兄真是来抢风头的?”季瑜一语双关。 “天玑门的风头我可抢不了,”燕辉道,“我只是有点看不惯而已。” “既然燕师兄这个桩扛定了,那就划下个道来吧。”季瑜也不想和他废话了。 “行,既然季门主这么说,那就以你,”燕辉道,似乎他也是不得已为之,“我俩切磋一下,要是我侥幸胜了一招半式,这里修不修庙这些事你们就不要管了。” “凭什么呀?”宓阳怒道,“你说不管就不管啊?” 季瑜将宓阳拦住对燕辉道:“要是我侥幸呢?” “那我就消失,你想怎么管就怎么管。”燕辉道。 “好,我答应你。”季瑜说完,缓缓前行几步,离燕辉四五步之遥站定。 燕辉没再说话,而是慢慢的聚敛心神,季瑜的名头他可是听说过的,这一仗抛开天承教不说,对他们玉衡门来说也至关重要,虽说他们蜗居西北已久,但这次也可能在中土汉地打响他们的名声。 两个人静静地站着,谁也没有动,但他们身上的蓬勃气息却已经弥散开来,逼得近处的人步步后退,让出了比此前更大的一块空地,整个场面也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时近中午,太阳虽没有夏日那么毒了,却依旧散发着巨大的热量,但在场的人们却渐渐感到一丝寒意,这种寂静的气氛压得有些人喘不过气来,已经开始有人挪动脚步想离开这里。 这个打破现场宁静得小小举动,却成了两人难得的爆发契机,两人身形一晃,在场的人都感到一阵空气的震动,飘飞的身影和漫天的剑影瞬间已经将这里笼罩。 季瑜能有今天绝不是仰仗于天玑老人的青睐,在天机老人的弟子中,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没有能出其右者,他的悟性、他的机遇更催发了他这些年的快速成长,以他现在的年龄,已经能够从容进出天玑九宫门的第七道宫门,已经具备十大剑士般的战力,这也足以奠定他在江湖的位置,但他需要去证明。 玉衡门没有天玑门那么有名,但也是道门的古老门派,自有它独到之处,燕辉能执掌该门多年,他的能耐也不可低估。 这两人的搏杀已经是当今江湖接近顶尖级的较量,普通人看得眼花缭乱,但透过身形剑影,孙庸可是看得真真的。 季瑜的剑看起来飘逸大气,但又处处暗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