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从天工山下来,翁锐感到一身轻松,这是他做天工门门主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不管是天枢门门主,还是天工门门主,翁锐都是做得身不由己,既然做了,就得尽心尽力,还得把它做好,因为这里面包含有太多的期许,同时也有对自己的一份挑战。 近期来发生的针对于天工门的种种事端,以及由此引起的江湖态势的变化,翁锐一直承受着不少的压力,他生怕走错一步,给天工门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以至于他在做任何事时,都有点缩手缩脚,谨小慎微。 回到天工山上,君瑞等人的表现,看似不把翁锐放在眼里,还有对着干的成份在内,但这倒让翁锐彻底放下了包袱,尽管他还是天工门的门主,但他不必再为如何去维护天工门的利益而费心,因为有那么多人都在想着这件事,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他现在就可放开手来干点他自己想干的事情了。 由于身心得到了解脱,翁锐的步伐也轻快起来,他已经在开始筹划下一步的行动了,但朱玉还没有从天工山不欢而散的情绪中走出来。 “你这个人心真是够大的,他们那么对你,你看起来倒像跟没事一样。”朱玉看了翁锐一眼气鼓鼓地嘟囔道。 “你看你,这才多大点事呀,你还气成这样,呵呵。”翁锐轻松笑道。 “这是小事吗?”朱玉道,“天工门能有这么多钱,都是你和我哥的功劳,他说花就给花了,还那么的理直气壮,这还有天理吗?” “那你在乎那些钱吗?”翁锐道。 “我在乎它干嘛?我又不会用那些钱,”朱玉道,“我只是为你和我哥心不平。” “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上回山子说了,他也可以不在乎,”翁锐道,“既然我们都不在乎,你何必要为此耿耿于怀。” “那你真不怕他把这些钱用到了不该用的地方?”朱玉道。 “现在怕有用吗?”翁锐道,“这些都已不重要了,关键是他们只要能护好天工门就行。” “就算你不在乎钱,但这些年对天工门所有门众的修行你也没少心思,没有你他们怎么可能会有今天?”朱玉道,“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哪有什么,”翁锐道,“我所参悟的很多东西本身就来源于天工门,再还给他们也是理所应当,况且老门主把我推到这个位置上也就是想让我这么做的呀。” “但他们怎么能那样对你说话,还把你这个门主放在眼里吗?”朱玉道。 “嘿嘿,”翁锐诡秘一笑,“你觉得我是天工门的人吗?” “你是门主,你当然是天工门的人了。”朱玉道。 “但你想过没有,”翁锐道,“老门主把门主之位交给我,却从来都没有收我为徒。” “你不是说他不好意思和你师父抢弟子吗?”朱玉道。 “这也就是随便说说的,”翁锐道,“这一人拜几个师父也是没关系的,你不就拜了亢宿仙人为师父吗?” “老门主他们都是得道高人,他是不是觉得这种形式根本就没有啥意义呢?”朱玉道。 “他觉得没意义,但这天工山上的人未必会这么想,”翁锐道,“你想想看,除了我们两个和山子,哪个人不是天工门的弟子?” “你是说他们内心都有排外心理?”朱玉道。 “就算有也很正常,”翁锐道,“我们本来和天工门没啥关系,但阴差阳错却成了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