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出主意,但在李宪心里已经存下了一个极大的疑问,那就是天工山结下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对头,并且对方一开口就要各工部收入的一半,那他们九重门在里面还挣什么钱啊,所以急急交代了一下,就找个借口回九重门去了。 李宪回到九重门,正好大师兄李豫不在,他就把他所闻所见所想对老门主李允讲了,李允是个老江湖,他是李豫的叔父,利害冲突立马就看得明明白白,这后面一定有大事,挣不到钱是小事,要是把他们这个百年商门扯进去了那就太不值了。 李允知道李豫是个义气之人,有时候抹不开面子,就要李宪先不要告诉李豫,然后拿着他自己的亲笔信去跟朱山谈,意思是说现在九重门遇上了难处,急等着用钱,看能不能把那几处的股份撤回去,反正是能给多少给多少,就算是给不了,他们也顾不上了,这生意也不做了。 当时是火灵门被灭的事刚刚发生,还没有后面的事,朱山还等着那个灰衣老人向朱玉讨要解药呢,对这件事尽管不爽,但也没太多看重,看到九重门门主的这份信,当时就明白是什么意思,虽说有些生气,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给李宪说,要他回去给老门主李允讲讲清楚,那是件小事,天工门扛得住,就算是有事也不会亏待他们九重门。 尽管李宪知道火灵门的人不是天工门杀的,但对方动不动就灭了一个门派已经彻底把他给吓住了,并且天工门自己死的一个人也没讨到一个说法,这足以看出对方的残忍和实力,因此还是十分坚决地要断了这份生意来往。 当初要九重门参与进来,很大程度上朱山也是在报学艺之恩,但碰上一点难处就要散伙的这种做法让他实在难以接受,他派人去找了几次李豫,但都没有找着,他以为李豫在躲他,一生气就把九重门的股份全部给退了,九重门的形象已经在他心中大打折扣,他连赚他们一点便宜的心情都没有了。 随后让他闹心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一会是人家上门送账单要钱,一送还是十八个工部都送,弄的江湖人尽皆知,一会又是天工门将人家上门要钱的人全家给杀了,还有对对手的工场动手脚,报复人家抢了生意等等,他越想越生气,好像所有的这些晦气都是九重门给他送来的一样,听到九重门又有人来,当然得火冒三丈了。 翁锐还没来得及了解这些,看朱山发如此大的火他也有些奇怪,毕竟朱山也算半个九重门弟子,听他这么一解释,这才放下心来。 “我说你没必要为这个生气,”翁锐道,“他们九重门是做生意的,向来就和江湖门派来往不多,且多没有什么深交,就是怕那些江湖纷争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死存亡,这件事弄得我们手忙脚乱,他们担心也是正常的。” “合作挣钱的时候千好万好,现在一有点事就像开溜,哪有这么合作的?”朱山这口气可没有那么好解。 “毕竟你还算半个九重门弟子来,”翁锐道,“李豫李大哥也是对你尽心尽力,你也该看看他的面子。” “他是教了我没错,但这件事他这个大师兄也让我瞧不起,”朱山道,“我原以为这事是老门主李允的主意,就派人去找大师兄,但一连几个地方他都躲着不见,可见他以前那些江湖义气都是假的。” “山子,不许你这么说利于李大哥,”翁锐道,“我相信李大哥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或者有什么误会,也许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也说不定。” “这怎么可能?”朱山道,“这么大的事满天下都知道了,他会不知道?” “九重门退股的事满天下都知道了?”翁锐道。 “这个……” 朱山一下子僵住了,就算参股这件事也没多少人知道,退股的事就更没几个人知道了,但他相信李豫一定知道这件事。 “我说吧,把来人先叫上来问问,看看是什么事?”翁锐道。 “哼,要问你去问,我现在不想见他们的人!”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翁锐笑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把来人带到这里来吧!” “是,门主!” 禀报的人答应一声就出去了,没过一会就领上一个人来,行色匆匆,满脸的疲敝,不是常看到的李宪。 “你叫什么名字?”翁锐道。 “我叫李成,”李成上前一步行礼,“见过翁门主。” “免礼吧,”翁锐轻声道,“不知你所来何事?” “大师兄李豫被人打了,伤的很重,”李成道,“大师兄知道门主的医术高超,一定要我们请到门主,说他的命才有救。” “这么厉害,是何人所为?”沌信道。 “不知道,大师兄也不肯说。”李成道。 “那他现在在哪里?”翁锐道。 “他在郊郢。”李成道。 “郊郢?”翁锐一下子站起来了,那是一个他难以忘掉的地方,也是一个有特殊纪念意义的地方,立即道,“我们收拾一下就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