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切都很好奇,碰上了他没见过或者觉得有意思的东西,总想弄个究竟,几乎是想拆什么就拆什么,从来就没人阻止他,曾禔心疼孩子,觉得这样既能让孩子玩玩,也能让他养成凡事追根求理的思考习惯,拆坏了的东西,能修就修,不能修的就叫人重做新的,这也使得孙庸到了这么大也把这件事当成理所当然,。 “啊?!”孙庸也不傻,听翁锐这么一讲,把人家的东西给拆了,他也觉得这事有点不妥,挠着脑袋,一脸尴尬。 “还愣着干啥,快去给师伯认错。”翁锐催促道。 “哦,”孙庸答应一声,过来对天工老人深施一礼道:“天工师伯,晚辈鲁莽,弄坏了这里的家具和房子,实在对不起,我一定请人给弄好。” “请人?哼!”沌和冷笑一声:“满天下你能请到人来这里修东西吗?” 沌和的这句话说的很满,但它却是事实,天工门祭公输班为师祖,以工法入道,是天下工门公认的泰斗,这里的每一个建筑,每一个物件都可成为工门的最高典范,在沌和眼里,敢来这里修东西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天工师伯,”翁锐道:“孙师弟从小一个人长大,缺少玩伴,喜欢拆解玩具物件以究其理,多年都是如此,都怪我没跟他讲清楚,还望师伯宽恕。” “是啊,是啊,这孩子拆东西都拆出习惯来了。”云枢子补的这一句看似为孙庸解脱,但听起来却更气人,连站在一旁的沌阳都在皱眉。 “宽恕不宽恕的再说,”天工老人道:“喜欢拆解物件以究其理,他该不是把屋里的东西都拆了吧?” “还有件屏风我没拆。”孙庸赶紧道。 听了这句话天工门的很多人已经急了,小姑娘朱玉竟“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看别人怒目圆睁,自己赶紧收住笑容,把头低下。翁锐叹气摇头,青冥面露担忧之色,云枢子也想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哦?为什么?”天工老人道。 “那件屏风是个宝贝,我舍不得拆它。”孙庸道。 “你能看懂?”天工老人道。 “我这几天一直在研究它,确实获益良多。”孙庸道。 “看来你确实拆出了几分道理,”天工老人道:“那就给我们展示展示你的获益,君瑞!” “是,师祖!”君瑞持剑上前几步,拱手向孙庸行礼,他在山门战胜过孙庸,对于再次和他交手自然信心满满。 孙庸看了一眼云枢子,见他点了点头,就拱手还礼,回身到屋里去拿他的剑去了。对云枢子来说,这输赢并不重要,他这次带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历练的。 孙庸从屋里出来,持剑在手,在君瑞前数步站定,相比前次,他要显得低调沉稳的多,毕竟上次是败在人家手上,怕倒不至于,但张狂的本钱却是减了不少。其他人纷纷后退,让出了方圆十数步的一块空地。 “孙师叔请!”君瑞很是客气,但显然这师叔叫的不是很自然,这孩子比他小了很多岁,就是跟着云枢子混了个辈分,脸上多少带出几分不屑。 孙庸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既然你叫我师叔,那我就装装长辈,开口叫人家师侄他也张不了这口,伸手示意,你是小辈你先。 看来是孙庸的装大把君瑞给气着了,面色一冷,骤然间身形一晃,脚下飘动,移动中拔剑在手,凌厉攻出一招,数点寒星就将孙庸笼罩,一上来就是天工门的经典招数“七星挂斗”,孙庸有了上次失败的教训,自是不敢轻敌,斜退半步,一抖长剑在身前晃出数道剑影,取守势把自己封的严严实实,而君瑞的招数不待用老,点杀的剑势一收,两人错身的功夫已经变为斜撩对方肋下,而这正是孙庸还没完全动起来露出的一个破绽,就在别人为他着急的时候,但见他单脚点地,身形鹤起,飘动中手中的剑向下点出,正好点在君瑞撩起的的剑上,“叮”的一声脆响,孙庸接着一点之力,身形再次跃高数分,在空中陡然翻转,立刻形成居高临下的态势,手中的剑已经挽起朵朵剑花像数道闪亮的影子压向君瑞,天枢门的“踏雪寻梅”也是立显万千气象。 这两人比试,可以说对对方都不陌生,上回交手五十招以上,尽管是君瑞最后获胜,但君瑞赢得并不轻松,几乎是已经展现出了天工门剑法的精华,这些天他也没有闲着,不光是仔细研究了翁锐的剑法,还研究了孙庸的剑法,在自家的剑法中寻求克制之道,特别是与翁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