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试探道:“我等正好也要去长安,你看你需要什么帮忙的就说。” “这个不用,”翁锐摇摇头道:“这个是我自己的事。” 褚良一听,心下一惊,对翁锐又高看了几分:“难道你要一个人去救?” “其实我去也没用,”翁锐黯然道:“祖父说了,要么没事不用救,要么有事谁也救不了。” 这话倒是真的,听到翁檀的名字褚良就能大概想到是什么事,谋逆是重罪,当年死了那么多人,他们老家也有很多人被杀,扯到这里面能活下来的人很少,翁檀老将军当年不愿引匈奴人进来或许是一个希望,但这个希望也很渺茫,往自己身上揽功劳的人多,给别人身上加功劳的人就不知道有几个了。 “那你为什么要去?”褚良倒真是对翁锐有点担心了,他去要被抓住,也会和家人一样。 “我就是放心不下,”翁锐道:“其实我们一家有逃走机会的,但祖父说了,我们逃了,就在也说不清了,不逃还有一线生机,但他一定要让我逃出来,说万一有事,我可以成为全家人的希望。” 褚良明白翁锐说的有道理,凭他们几个人的本事,要想把这一家子从官府里救出来几乎不可能,更别说翁锐一个人了。 这话说的有些沉重,他想岔开一些话题:“那你今天特意留下来结识我们所为何事?” “嘿嘿,褚大叔果然慧眼如炬,”翁锐尴尬的笑笑:“我从小就喜欢听江湖故事,但实际上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江湖,都觉得这是一些奇人高人,总想着自己那天也出去闯荡。现在家也没啦,不想闯也不行了,今天听褚大叔谈江湖趣事、谈远古典故都信手拈来,其实我留下来就是想听褚大叔谈谈江湖的事,长点见识。” “哈哈哈哈!”众人一听都笑了。 不管是什么人都喜欢被捧,褚良也不例外,被翁锐这么一说,他的心态一下子放松了许多,面对这么几个江湖后辈,他确实有一肚子的故事和典故。 “江湖虽说一直在很多人的嘴边,但说起来可就不那么简单了,”褚良道:“江湖不是某个固定的地方,也不是某些固定的人,它可以是任何地方或者是任何人,他不在别处,其实是在每个人的心里。” 褚良的这段话讲的很文气,翁锐也是听的一头雾水,估计连他自己的兄弟都不一定听懂,看见大家的反应,他呵呵一乐道:“不管是江湖也罢,武林也罢,其实都不过是很多人的一种情怀,一种性格罢了,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和普通人一样的需求,但这里面总有一些人想超越现实的一些状态,不想受现实的一些规则约束,也慢慢形成一些他们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当这些方式被约定俗成后就成为武林规矩,有些事在明面解决,有些事却要玩阴使诈,有些还做得非常隐秘,多少年也不为人所知,连官府也管不了,这也使得这些人认为他们就是江湖,也使得普通人对江湖感到很是神秘。” “不是江湖上有很多武林门派,经常会打打杀杀的吗?”翁锐总觉得他听说的江湖或者武林不是这个样子的。 “没有人会喜欢打打杀杀,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躲开打打杀杀,”褚良继续道:“之所以会形成门派,是因为很多修练或者武功都有传承,也是为了修习的方便,但如若门派间或者门派内有了利益冲突,哪争斗就在所难免,特别是当有人拿学到的武功想去实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时,所有的修习,所有的武功就会变了味,就不再是为了祛病强身,就不再是为了防身抗暴,就会有了好勇斗狠,就会有了仇杀。这样一来,就有可能很多门派也被推下水,各人恩怨也就被转化为门派的恩怨,有些仇怨还会世代延续,这个江湖也就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这样的江湖你喜欢吗?” 翁锐摇摇头,但不是说他不喜欢,而是他自己不知道喜不喜欢,他对此没有太多概念,他的脑子有单转不过来。 “江湖上不是有很多英雄豪杰吗?”在翁锐想来,正是有了这些英雄豪杰的传说,他才对江湖倍感向往。 “哪这些人为什么会成为英雄豪杰?”褚良笑着道。 “因为他们杀坏人保护好人。”翁锐道。 “这就对了,”褚良道:“如果真有江湖,有多少英雄豪杰,便有多少恶人坏人,这是亘古不变的。其实在很多时候做好人和做坏人只是一念之差,甚至是好人坏人分得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一个人自己人认为的好人坏人罢了。” “这……”翁锐本来是想听江湖风云的,但褚良这一番文邹邹的话使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哈哈哈,”褚良笑道:“不说了,来喝酒,一会儿我再给你们讲一些江湖趣事。” 褚良的这段话其实是有些用意的,他看翁锐他们几个孩子这么小就被迫出来闯荡,有些不忍,讲一番道理也是为了这些孩子日后能够不走歪路,尽管今天似懂非懂,但总有一天他们能明白过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