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高位的、人偶一样的少女被风吹乱了头发,她的黑色礼帽被风一下子就吹跑了。帽子飘到半中央的时候就转化为了一只黑色的蝴蝶,朝着远方的馆世界去了。 于是她只剩下身上那套衣服了。手杖和阳伞,也从他手里消失了。 如我之前所言,战斗毫无意义。她的眼睛如同猫眼一样圆润,这个世界就是她眼中的一刻倒影。她上一刻还在高坡上,下一刻就来到了人群之中。她第二次出现的时候,则是闪现在芥川的身前。 也请不要伤害我的同伴,他是个非常脆弱的人。 身体也是,能力也是。 少女冷淡地补充道。 太过分了!黑发青年气急败坏,可是他的反驳在众人面前却也是显得那么无力。他看着少女,而其他人则是看着他,看着这个太宰。 空气中传来了沉闷的咳嗽声。 要照顾好身体,不是吗?与芥川擦肩而过的侦探,用一惯的冷声说。 在下如何都轮不到你来说。黑色的狂犬嘴角拉开一条巨大的弧度,露出其中的一颗尖尖的牙齿来。 我只是稍加提醒而已。如同花朵绽放一样旋转了一圈的少女侦探,耳语似地说,究竟如何,都得靠你自己来把握不是吗? 他们两人间的对话,谁都听不到。 下一秒,侦探来到了青年的身前。侦探看着青年,却是莲见看着莲见自己。 侦探踮起脚,拍了拍敦的肩膀。 谢谢你保护他。 保护了,但又没保护。 面色苍白的少年稍微移开一些脚步,他对于二者的身份和关系不明就里,但感觉上来看,他们应该不是坏人。 坏人是怎么样的人呢?就像他那样的人。 立原道造啧了一声,但是他实在是太忘我了,在发现所有人都被他的这声啧声吸引了注意之后,他不得不把自己藏在银的背后。 看起来竟是那么的可怜、弱小又无助。 请问你们是?属于敦的声音,轻飘飘飘到了少女的耳边。虽然敦刚才就已经听见了对方的自称,但是他想,这怎么可能呢,时不时玩笑呢?少年的困惑全都堆积在眼角,他不说话、陷入短暂思考当中的时候,脸色总是呈现着一种难言的苦涩。 过路人罢了。 年幼的侦探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她优雅地旋过身体,裙摆花瓣一般绽放。她的眼角微微张开,红色与绿色的异色眼珠稍稍眯起。 来了。 敦刚想问什么、谁来了,他猛地发现四周的风光像是像素一样哗啦啦地销毁了,花、草、树木、洋馆、沼泽、他们所亲眼看到的每一段的世界,如正在崩塌的城堡般黯然失色。颜色从所有生物之上褪去,这片没有边际的世界,也从远处向近处毁灭。 在这个世界完全消失之后,敦终于知道了少女口中所说的,究竟是谁。 太宰治。 太宰先生。 沙色风衣的青年站在不远处,他的身边,是依然不配合时节戴着红围巾的森鸥外。 总算是赶到了啊,我还以为会出大问题呢。这么说着的森鸥外用手擦拭着自己的额头,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也有点像是被人从床里刚刚拽起来。 本来想趁着没有麻烦的工作偷偷睡一个觉的森鸥外,因为其它的麻烦而被下属从床里面喊醒了。不能被下属发现自己这个点就已经开始呼呼大睡的森鸥外,强打着精神出现了。 这件事情交给下属做应该就差不多了,然而,他听说了现场出现了两位芥川龙之介,还出现了一个自称绫辻行人的少女。情况变得略微焦灼了起来。也许他需要亲自出门一趟。 然而刚刚出了门,森鸥外就发现事情好像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一位从未记录在册的异能者出现了,大范围的异能圈地而已,从外在来看人们只能看见一个虚空的圆,尝试着穿越的话,也只会走过一片虚无,来到道路的另外一边。 这种时候,无法攻破的话,就只能够将其无效化了。横滨刚好有那么一位能够无效化他人异能的神秘男子。 正是太宰治。 太宰先生!在看到来人的刹那,芥川下意识地喊道。而另外一位,则是如同含着仇恨一般,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 在事情突发后的十五分钟,他也赶到了现场。 正所谓仇人见外分外眼红,虽然现场情况没有到达那么离谱的程度,但也是针尖对麦芒。 不过到最后,他们所要面对的问题也是同一个。 那就是眼前。 当太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