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屋内瞬间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钟从凝似乎受了伤,左手缠了绷带,现在还带有血迹。宴卿卿和他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人又纷纷移开了视线。 宴卿卿拒了钟从凝的婚,这种场合之下见面,着实尴尬。 闻琉开口道:“钟公子今日心不在焉,箭射偏不说,竟还被惊马,是有什么心事吗?” 钟从凝回道:“谢陛下关心,倒没什么心事,只是钟某骑术不精,让陛下笑话了。” “你骑术确实不好,该多练练,”闻琉说,“昨夜听说有位姑娘去找义姐,她说钦慕于你,只是你们家境有些许差别,朕下旨指婚也难。” 钟从凝回道:“钟某家有病母,怕连累他人,以后时机到了,自会出现有缘人。” 宴卿卿自顾自地吃着东西,旁边没有丫鬟布食,她随意吃了两口,又觉眼前的菜合她胃口,便多吃了些。 这两人的谈话宴卿卿左耳进右耳出,仿佛并不太放心上,她不太明白闻琉想做什么,却也感觉得到他极其不喜钟从凝。 旁侧的筷子夹了汤肉片放在宴卿卿面前的碗碟上,宴卿卿顿了顿,却连头也没抬,夹了另一道菜。 闻琉倏地伸手过来揽住她的细腰,宴卿卿没料到他会有这动作,惊了一下,手中筷子落在地上,柔软的身子贴着他的胸膛。 闻琉道:“前几月与义姐有些意见不和,故而闹了些笑话。” 他的身材高大,这样抱住宴卿卿,倒衬得她有些小鸟依人样。 钟从凝低下了头,他早有所料。替宴卿卿诊脉时便觉得不对,胎像因受惊不太稳,不过不知道用了什么好药,胎儿竟然还好好的。 而除了受惊之外,还有另一层原因——宴卿卿和皇帝的房事行得太多太过,身子有些虚了。 宴卿卿低着头,脸上表情看不清。闻琉似乎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话,宴卿卿耳畔红了红,两人亲密极了。 他们间有种异样的违和感,却又莫名让人觉得相配极了,钟从凝低头喝了一口酒。 宴小姐与陛下应该早就有了关系,两人这样的契合不是一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招婿一事,或许只是因为赵郡王谋逆所以才闹出来的。难怪陛下会让自己过来,怕只是让他看看他们间的融洽吧。 钟从凝起身跪下道:“钟某今日差点落马受惊,有些疲累,想早些回去休息。” 闻琉瞥了他一眼,道:“你今日也该累了,先下去吧。” 钟从凝磕头应了声是,退了下去。他没敢抬头望上面,低着头出了营帐。 良久之后,闻琉才开口道:“义姐就这么喜欢趴在朕的怀里吗?” 宴卿卿攥住手不回话,闻琉环住她的腰,即便她想离开也离不了。她靠在闻琉的胸膛上,紧抿着嘴,刚才若不是钟从凝在场,她必得扇他一掌。 他越来越不像话,竟说晚上要她一人伺候沐浴,她不从的话,还要当着钟从凝的面做昨天的行径,委实孟浪至极!宴卿卿脸都快要气红。 闻琉抬手摸了摸宴卿卿的脖颈,她凉得抖了一下。 “义姐身子怎么这样热?”闻琉松手说,“莫不是因朕的话?怎么连男欢女爱都怕了?” 宴卿卿的手攥得用力几分,闻琉突然松了手。 他的手撑着头道:“钟从凝的命朕留了,义姐不开心吗?” 宴卿卿起了身,她后退好几步,跪下行礼道:“陛下若无要事,那我该走了。” 他夹了些菜放进碗碟中,无奈道:“义姐怎地就不听话,你有身子朕不会弄你,你过来亲朕一下就好。” 宴卿卿仍旧一语不发,眉眼精致,如同画出来样,肌理细腻。即便被闻琉这样对待也没有失了理智,倒是难得。 她腹中有孩子,闻琉也不会刻意去难为她。他捡起地上掉的筷子,放至一旁,走到宴卿卿跟前,要扶她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