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怕你不清楚,好提前让你知晓。” 他实在是恨极了她这幅万事不经心的样子,被骤然冷落,地位一落千丈,竟也不哭不喊,等着他来找她。 他堂堂超品侯爵,一等大将军,贵为王公贵胄,竟被这小女子耍得团团转。 程柔嘉闻言身子一僵。 她才不要。 “侯爷届时和新夫人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又何苦让别人来扰?平白伤了情分。” “哦?”他挑眉,嗓音有些凉薄:“那你说,本侯该如何做?” 程柔嘉攥住了手,努力维持镇定。 “您与新夫人情投意合,门当户对,顾家又深得陛下看重,侯爷不若在成亲前将身边伺候的人放出去,以表诚意。将来若是新夫人自己提起来,再从她身边人里选几个伺候,如此,定然……嘶……” 薛靖谦与嘉南郡主的联姻,既是二人的缘分天定,也是两个高门之间的连通,公卿之家为给新妇体面,常会在成亲前将伺候的通房和服侍过的大丫鬟放出去,是以程柔嘉觉得,她这番话毫无问题——既有正儿八经的心上人要进门了,又何须再贪恋赝品的温柔乡呢? 可话还没说完,丝带便被人解开了,被他戾气十足地咬在最柔软的地方,惹得她面色一红,忍不住嘤咛出声。 “原来你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薛靖谦冷笑出声,又重重地碾吮:“你以为这样就能和你的好义兄长厢厮守了?嗯?” 程柔嘉没想到他还在执着于程昱之的事情。 他明明不爱她,却非要因为旁人的觊觎对她起了占有之心,她又气又急地去推他:“这都是什么胡话?分明是莫须有的事!” 他却不理睬,径直埋头进攻,程柔嘉被吻得酥了半边身子,心头越来越慌:“侯爷!这是孝期内,您这是做什么?” 薛靖谦对一些规矩还是很看重的,老侯爷的葬礼办得很体面,也正是如此,她才笃定他今夜不会碰她。 “那你又缘何派个丫鬟来爬我的床?” “我……我没有……” 可他半点不信,伸手去褪她的亵裤,咬着她缕乌油发丝儿:“你不是最喜欢吃自己做的避子药吗?孝期之内,未有不近女色的规矩,只要府中无女眷有孕便是。” 她当然知道有些公卿之家有这样关起门来日子照旧的子弟,正房伺候的人也不是一般的嘴严,至少她今夜被叫来侍寝,恐怕都不会传出院子。 可她已经半点不想再和薛靖谦亲近了,眼尾哭得发红,大滴大滴地落在他埋下来的颈子上。 …… 最终薛靖谦还是没有越矩。 他只是又亲又咬,让她整个身子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像是在标记领地似的,凶狠阴沉,如同西北的苍狼。 “侯爷……你能不能,放红绸一条生路?” 他背对着她穿起外袍时,听见她尚还有些抽噎的声音。 薛靖谦忍不住冷笑:“你倒还有心思牵挂别人的死活?还说不是你指使的。” “侯爷的想法我改变不了……只是红绸她跟了我一场,她到底也不是侯府的丫鬟……我只想让她活着。” 薛靖谦系腰带的动作,猛地回身,冷冷地看着她。 她心里装得下余杭,装得下她爹娘,装得下程昱之,甚至装得下一个可能背叛了她的丫鬟,却唯独装不下他——哪怕在旖旎缱绻时刻,恐怕脑子里也净想的是如何逃离他…… “给我系上。”他面无表情地命令。 程柔嘉默然地跪坐在床榻上,迟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