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不过是喜新厌旧,见色忘义。”转身回了院子:“阿舟,她们若再要闹,就将人打出去,不必留情。” 她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刀,还得替元凶挨骂吗? 阿紫小蝶都听傻了,未曾料到这小小的商户女竟敢编排三爷的不是,但回过神来,脸上俱是难以掩饰的失望——她们得承认,这商户女说得确实没错。瞪了一会儿虎视眈眈的阿舟,终是不忿地离开了。 两个小小的通房闹起的风波似乎并没有在承平侯府掀起一丝波澜,失魂落魄地从书房走出来的孟管事倒是被禀报了个很有用的消息。 他清咳一声,整理好自己的仪容,重新昂首挺胸大踏步地走进了书房。 薛靖谦正若有所思地用指腹摩挲着洗净了的鸦青面纱,见他去而复返,镇定地将匣子关上推到一边。 孟管事满心都是自己要禀报的事,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小异样,恭敬道:“将军,方才您过问的事,杭州实在太远一时得不到消息,但护卫队的杨大人方才派人来说的事,兴许与这个有关。” 薛靖谦抬起眼睛,眸色渐深。 “说。” “……三爷昨日夜里,连夜派护卫去了码头,接了一批货物,来送货的穿着官兵的衣衫,说,是从程家女手里扣下的东西,孝敬给三爷。” 承平侯府是侯爵府,是有家养的护卫队的。但因着薛靖谦定远大将军的官位和军中的声望,护卫队又与别家不同——侯府的护卫,皆是薛靖谦从军中选出的以一敌十的亲卫。护卫队的首领杨大人,曾是军中八品的将官,即便如今因腿上有残疾不能入仕,在侯府当差,朝廷却也特开天恩给了他七品的军职,领着两份俸禄。 这样的一支护卫队,说是侯府的护卫,实然每个人都只听薛靖谦的话。薛靖兴身边的护卫也是薛靖谦点了头从护卫队里选去的,但那些人,同样也只是在两者利益不冲突的时候,听薛靖兴的指挥。 所以这种事,杨大人一旦察觉到不对,便派人来知会薛靖谦了。 薛靖谦一听个开头就能猜到是什么事。 京中才安稳了多久,身为外戚,薛靖兴就干起强抢民女和百姓钱财的事了,像是生怕薛家不能被圣上疑心似的。 这个蠢货! 他的声音冷了下去:“盯紧点,薛靖兴一回府,就马上派人告诉我。” “是。”孟管事恭敬应是,暗道昨日派人去盯着程姑娘那边倒是没错。 陛下今日还要召他进宫商议各地雪灾的问题,他可没闲工夫在家等着处置这个蠢货。 这一日雪如鹅毛,直到夜间,都不曾停。 小院里没有粗使的丫鬟,阿舟嫌弃红绸身板弱,自己动手不断扫着雪,指关节冻得发红。 程柔嘉见了忙将人喊进来,将手炉递给她:“别扫了,总不至于下到把我们埋起来,还好是在京城,若是换了在杭州,你这双手这么折腾早生了冻疮了。” 阿舟只捂了一下就要把手炉还回去——她们住得偏,来往大厨房都要花好长时间,天气冷,烧的水洗漱完了就只能供着这些手炉用了,姑娘夜里还得指着这些手炉入睡呢。 程柔嘉却很强硬地围着她的手让她捂着,心里愁思不断。 京城这样大的雪,不知杭州那里会不会也是这样,薛靖兴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履诺将人放出来…… 院门忽地被人重重地敲响,一声高过一声,阿舟刚要起身去看,就被程柔嘉按下了。 “红绸,你去看看,别轻易开门。” 程柔嘉心中隐隐有不妙的预感。 白天那两个通房的事给了她很大的冲击,薛靖兴不仅好色,而且并不如他口中那么有情,况且此时还有一处逻辑不通——为了新妇进门将两个通房都打发走了,又怎么会让她留下来做妾碍新妇的眼? 红绸出去了,不到几息的时间,院子里就传来一声痛呼,程柔嘉震惊地站起来,看到院门被人粗暴地踹开,红绸也摔倒在了一旁,晕了过去。 阿舟警惕地站起身,将程柔嘉护在身后。 有两人走进了屋,正是薛靖兴和他的仆从。 一进门,薛靖兴的眼睛就死死地盯着程柔嘉,见前面多了个碍事的障碍物,便努了努下巴,身后的仆从就上前扭住了阿舟。阿舟的功夫显然并不是对方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落了下风,被人死死地按在一旁。 程柔嘉紧抿着嘴,勉强撑起个笑意:“三爷,您这是怎么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