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他带了什么?”乔纱问她。 “别的倒没什么,我就让他给夫人带两件寝衣,您已经没有替换的了。”翠翠知道她爱干净,贴身的衣服几乎要日日更换,昨天洗的那件寝衣,一下雨更干不了了。 翠翠愁得皱眉,听见榻上的贵人说:“我还有两件新的,你可以拿去替你家夫人改改长短。” 翠翠忙回头看榻上的贵人,“这、这怎么好。”贴身的衣物啊。 他那张脸上的笑容好生温柔,与她说:“我没穿过。” 翠翠一下子脸就红了,觉得自己想什么呢,人家贵人菩萨一样,没有半点肮脏的念头。 贵人让她随平安去取。 翠翠点了点头,将夫人没擦干的发搭在了椅背上,先跟着平安去了。 风雨交加之下,天阴得像夜里。 他看着靠在椅子里的乔纱,她百无聊赖地在摆弄着桌子上的象棋,黑长的湿发搭在椅背上,洇湿了她脖颈后一小片的衣服。 他禁不住开口:“夫人,要不要坐过来,我替你擦头发?” 乔纱抬起眼瞧了他一下,唇角一勾,又戏弄他地说:“我不想动,你过来。” 他抿了抿嘴,心底里竟泛起笑意,不知为何她越骄纵,他越着迷。 或许,是因为他将自己的小时候,投射在了她身上,他无法骄纵,他就越喜欢纵容她。 他伸手将榻边的轮椅拉了过来,撑着双臂,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往轮椅上挪,每用力一下膝盖就痛得钻心,他抿着嘴吃力慢慢挪。 她在不远处,笑着撂下棋子,起身朝他走了过来,伸手压在他撑着轮椅的手背上,瞧着他苍白的脸说:“太子殿下这苦肉计倒是管用。” 她坐在了他身边,拉过他轮椅上的手又说:“我于心不忍。” 他定定望着她,心中竟品出了一丝丝甜,她会对他于心不忍吗? 或许是假话,但她朝他走来,假的也无所谓。 她踢掉鞋子,趴在了他手边,将被和一袭黑发对向他,拿起了枕头旁,他平日在看的书,“擦吧。” 没帕子,他用身侧干净的毯子替她擦。 凉凉的头发揉在毯子里,他的手指轻轻捋着,有意无意地触碰她光洁的脖颈,细滑得像条鱼。 她皱眉翻着他的书,如同在翻着天书一般,“这是本围棋棋谱啊……连张图也没有,看得懂吗?” 他“嗯”了一声。 她合上书,将脸枕在身上侧过头来看他,“书哪有太子殿下好看。” 他垂着眼静静瞧她,问她:“在夫人眼中,我好看吗?” “当然。”乔纱答得毫不犹豫。 “那与谢兰池比呢?”他又问。 这倒是将乔纱问住了,她到如今还没记起来谢兰池的样貌,但一定不差。 她不正面回答他,又戏弄他地对他伸出了手,“你凑近点,让我好好瞧瞧,比比。” 他却真的垂下脸来,披着一肩黑发将他的下巴放在了她掌心里,如蝶翼的睫毛轻轻掀起望她,“夫人喜欢我的样貌,还是谢兰池的?” 他又问她。 她像是托着一块软玉,那样无暇白皙,垂下眼睑时当真如观音垂目。 这样一张脸,被她亵玩在掌心,她心中莫名生出奇妙的悸动和快感,她的手指轻轻蹭着他的下巴,他饱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