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上同一时间里,会有数百只舰船起飞降落,它们如同一只巨兽,吞吐着天量般的客流量。 而与之配套的,是足以容纳数万虫族来来往往的候舰厅。 但今天是如此特殊的日子,就连这样巨大的候舰厅,都显得十分拥挤。来来往往的虫族们,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包,在过道里艰难地走动。 哎哟!! 一不小心,某只雄虫被绊到,踉跄着差点就要跌倒,幸亏他的雌虫身手敏捷,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这才没有颜面尽失。 雄虫气恼看向绊倒他的家伙:嘿,你就不能收好你的腿吗? 绊倒他的家伙有着高大的体型,此时正双腿交叠,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他拿着巨大的报纸,将整个上半身都挡住了。 这种报纸是很久很久以前流行的老玩意儿,早就淘汰不用了。 但今天的日子特殊。每一年为了纪念庆典,官方都会发放这样的大报纸,上面满是虫族们热衷的消息。 我在跟你说话呢! 雄虫从来没有被这样忽视过,一把伸出手,将对方的报纸压了下来:你 报纸后面,露出了对方的脸。 这是一只黑发的雄虫,他的面容十分冷峻,一只墨镜挡住了双眼。但即使如此,那慑人的气势还是让雄虫感到了心虚。原本要指责的话也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卡在了喉咙里。 两虫隔着墨镜对视了一会儿,就在雄虫心惊肉跳的时候,对方反而先开口道:抱歉。 那薄薄的双唇微扬:您这样瘦弱的体型,若是不慎跌了一跤,很可能就此英年早逝了,对此我感到万分的抱歉。 哦 雄虫看见他笑,瞬间心就放了下来。 哼,看来你还算识相, 陆墨: 不是每一只虫都听得懂嘲讽的。 候舰厅里早已满满当当,连一个座位都没有了。雄虫虽然只走了几步,但已经觉得很累了。他指使着自己的雌虫,将陆墨的行李从椅子上都搬了下来,一屁、股坐了上去。 陆墨挑了挑眉,并没有说话,又继续看起了报纸。 而那只雄虫从坐下后,嘴巴就没停下来过。 嗨呀,来帝星一趟可真是花了不少钱啊,光是这件衣服就花了我十七万联盟币真是心疼死了哦,质量也不怎么样嘛,下次换个好点的店。 他特意抖了抖衣服,衣摆上的纽扣正是那个品牌的logo,闪闪发亮。 舰票也很贵,头等舱住着也就那样吧,和二等舱也没啥区别,真羡慕那些买了二等舱票的虫啊。 他就这样喋喋不休地说了足足十分钟,往常总能引得旁人啧啧称赞,获得一大片艳羡的眼神,但眼下却成了他自己的独角戏。 雄虫砸了砸嘴,终究还是意犹未尽,侧头打量着陆墨道,没有在他的衣服上找到任何一个logo。雄虫长大嘴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么大的节日,你怎么穿得这么随便? 陆墨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我比较喜欢这种。 雄虫一听就来劲了:这你就不懂了吧?名牌贵是贵了点,但穿着舒服啊!十几万虽然贵了点,但穿起来跟几千块的真不一样。 陆墨:确实。 两者的区别之大,就像两块寿司摆在面前,一块是用三十七的手温捏出来的,一块是用三十七点五的手温捏出来的。 陆墨对待这两者的态度,就是咔咔往肚子里倒,然后打一个饱嗝以示尊敬。 听到陆墨的赞同声后,雄虫洋洋得意地往后一靠,问道:你也是带着雌侍来参加降恩仪式的? 不,是雌君。 雄虫一愣:雌君这么麻烦的事,真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定下来 站在他身后的雌虫,在听到这句话后,眼神黯淡了一点。 陆墨心不在焉地听着对方的话,心里却想着凌。 进入帝星的手续麻烦得很,尽管凌是军团长,但因为一些奇怪的原因 比如在一次针对A级雄虫的绑架案中,绑匪带着雄虫躲在一个大楼里,凌为了拯救雄虫,直接炸掉了三栋楼。 又比如为了追击一个臭名昭著的逃犯,凌接连撞坏了一座大桥、两艘军舰,外带一个在副驾驶上快晕死过去的副官。 总之,他虽然是正义的伙伴,却是比任何危险人物都要危险的存在。 从舰船下来以后,凌就去办理了各种各样的手续,以确保他不会在帝星搞幺蛾子,到现在半小时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