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显眼的银发红眸,让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惹人注意。 可是在很偶尔的时候,这只雌虫会露出异常深沉的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一眼望不见底。 有士兵见过他这样的眼神,那是在战场上。 连续三天三夜,异兽鲜红的血液将那头银发染成猩红色,他手执长刀,站在高高的尸山上。 血色的夕阳在他身后氤氲。 在战场时像个疯子。 下了战场像个痞子。 而现在,温格又从这位军团长的身上,察觉到了一丝不和谐的味道。 他坐在阴影里,银发顺着手臂迤逦而下,他沉静地看着温格,仿佛一尊雕塑。 不知站了多久,那长长的烟灰终于支撑不住,掉落在军团长纯黑的军服上。 温格,你的父亲很失望。 他的声音冰冷,毫无波动:为什么? 温格只觉得自己的脚好像变成了泥土做的,他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 真正的顶尖雌虫,就是具有这么恐怖的压制力。 因为温格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我爱他。 愚蠢。 凌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 错愕,荒诞,甚至感到了一丝可笑。 你要知道,凌向他指出,哪怕你们已经结婚,我也能毁掉记录,你的过去依旧清白,可以找一只真正优秀的雄虫。 他很优秀! 凌: 温格居然在这一刻突破了他的压制,几乎是恼怒地喊道:即便您是军团长,我也不允许您这样污蔑他! 凌估计自己当时的脸色应该很精彩。 从错愕,到疑惑,最后笑了出来。他坐直身子,将腿从桌子上收回来,摊手道:好的,随您自己的大便,温格上校。 这破事他是一下都不会管了。 被剥夺军衔,从此禁锢在家里,也不干他军团长的一毛钱关系。 但没想到,第二天温格依旧穿着军服出现在了军团里。 凌笑咪咪地凑过去,小声道:怎么?被退回来了? 温格用那张严肃的脸看了他一眼:军团长,请自重。 后来,凌才知道,那只雄虫竟然选择了让温格,他唯一的雌侍回到军部,而不是在家里服侍他。 还不错嘛。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雄虫哩。 他叼着烟若有所思,一回头就看见一只漂漂亮亮的双黑雄虫,安静地站在办公室门口,朝他温柔地笑。 您就是军团长吧,我来接我家雌侍回去了。 吧嗒一下,凌的烟就掉了下来。 现在回想,所谓的一见钟情,到底掺和了多少算计。 凌,你喜欢我么? 不知道。 那我们换个说法吧,你看到我同别的雌虫说话,会生气吗? 问这个做什么? 那你就是喜欢我啦! 双黑的雄虫快乐地在原地转了个圈圈,眼角眉梢都是满溢的开心。 他停下来,对凌歪了歪脑袋:我也喜欢你哦! 哦,原来这就是喜欢。 凌看着宋简书的双眼,压下了心里最后一点疑惑。 既然所有人都说他爱上宋简书了,那他应当的的确确是爱上了宋简书。 毕竟他从来不懂什么叫爱。 我在叫你呢! 凌从回忆里抽回思绪,脸色不太好。 他同陆墨都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可他比陆墨高了一头,大约是不高兴仰视他,陆墨站起来,居高临下道:喂,我问你。 凌点了点头。 他好像失去了以前那样笑的能力,若是换做以前,他一定要将小雄虫抱起来,让他双脚悬空恼得脸庞通红,手舞足蹈却毫无办法。 可现在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明明心里已经很欢喜了。 陆墨抬起下巴:你一个月能赚多少? 凌估计一下,报了一个数。 陆墨: 很、很好! 陆墨将登记表一拍:让他出去工作! 既然是我的雌虫,你就得好好地赚钱,给我带来丰厚的财产。陆墨摸着登记表畅享未来,又转头问亚雌:他要是私藏钱怎么办? 亚雌作为工作人员,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他的鄙夷几乎快要憋不住了:有监管的。 雌虫不可以出门工作,待在家里服侍雄虫是雌虫的天职。只有极度落魄的雄虫,才会要求雌虫出门赚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