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右常万万没想到,到了住处后,相知从乾坤袖里掏出了一把琴。 最可怕的是,萧辰还上手拨动了两根琴弦。 右常倒吸一口气, 也顾不上看着这小子什么的了, 立马掉头就走,相知奇怪道:他为什么看起来表情这么惊恐? 萧辰把手从琴弦上放下来:哦,他听过我弹琴了。 哈哈哈, 相知大笑出声, 乐到不行,那他真是可怜! 相知将琴放在自己面前:冥气确实让人不太舒服,我弹一曲,清清心。 琴弦拨动, 乐声如松间清风徐徐流出,沁人心脾,这才是真正的信手拈来,琴艺高超。相知边弹边谈,嘴上的话没听,并没有全神贯注在弹琴一事上,饶是如此,跟萧辰的魔音也是天差地别,可见乐理一事还是要讲究天赋的。 右常离开得太快,没能听到相知的琴音,也是可惜。 你很早就把容渊化身的事告诉我们,我跟庚邪的身份暴露后,他有问过你什么? 我说他就没有开口问过,你信不信。萧辰端着杯热茶,边欣赏雅乐边道,我有没有把他的身份透给你们、你们为什么在天界,他看起来都不关心。 奇怪,我以为我们身份暴露的时候,他就算不像辞树跟乘风那般,多少也该吃惊吧? 萧辰会品酒,也会品茶,茶的芬芳馥郁配雅乐正好,他淡淡道:或许他真不在意这些你琴音乱了。 相知泄气,停下手,琴音乱代表心乱,他收了琴趴在桌上:你分明也能听出来走音,怎么自己就弹成那样,真乃一绝。 就跟我不会酿酒不会采茶但会喝是一个道理。萧辰道,想什么呢,琴音都乱了。 我离开天界的时候,跟乘风做了个约定,约好抓到给你下毒的真凶那天,无论我是不是在星界,都会过去看看,以证天界的清白。 萧辰:所以? 从前我下界总是收到书就走,也没个朋友,乘风吧,脾气坏了点,别的不错,当朋友挺好,我至今仍不觉得天界嫌疑摘干净了,但是我也不想怀疑乘风。相知托起下巴,愁眉苦脸,萧辰,你是不是也这样啊,明明幽冥确实有问题,但我看你对容渊的态度,你也不想怀疑他吧? 萧辰拂开茶沫的手顿了顿,无奈一笑:这你也知道了? 相知:又不难猜。你可以对很多人和颜悦色,他们就觉得你对谁都能好,可其实你对人的态度挺好分辨的,亲疏有别,我瞧着你对容渊,已经上心了。 所以相知眨巴眨巴眼,你是想就把他当恩人看呢,还是 萧辰放下茶杯:我可算知道了,你来幽冥就是想看我好戏的是吧? 没啊,这只是顺带,我是真的心烦意乱嘛!相知拉住他胳膊,跟我说说嘛! 松手啊,撒什么娇。萧辰屈指一弹,将相知的手不轻不重震开,相知顽强地扒拉上来,别啊,我就是在想,万一你真动心陷进去了,下毒一事真相大白以前,总得有个清醒人帮你看着不是? 拿真心做赌的无一不是豪赌,若赢自然皆大欢喜,不然便是满盘皆输,这个道理萧辰不是不懂。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相知的脑袋:倒也不用谁帮我看着,我留在这里,自然是考虑一切后才下的决定。 相知被他话里的意思给说愣了:那你是真的对他 巧了,我也想知道。 相知撇撇嘴:心思一事,你上次说的还是不知道,唉,难怪我总觉得嗅到了话本的味道,果然没错! 说到这个,萧辰可算是聊到他想问的了,你还带着什么话本么? 两位星君这厢气氛融洽,逃开的右常却越想越担心,决定给相知住的地方多派一些侍从,人多了,那小子总该收敛着。他把天界的书信递给容渊,而容渊正在把血液再分一些给自己的化身妖界上次用掉两滴,化身里已经不剩多少真正的血了。 右常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出声:天界的使者,叫相知那个,据说妖界之行时跟破军殿下相谈甚欢? 容渊点点头,示意他知道。 右常又道:他好像也很崇拜殿下。 容渊分完血液,坐下开始看天界的书信,字迹悠悠然:崇拜殿下的人很多。 我知道,右常道,但我总觉得殿下对他另眼相看,尊主啊,您是不是 是不是该有点危机感! 容渊从容不迫,头也不抬: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