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我上去抓人啊,快! 士兵们被木清打怕了,但眀非义催促了几回,他这次又是带着城主的命令,不是胡闹,还能站着的人咬咬牙,拿起武器又上。 木清再度横剑,萧辰却拍了拍他的肩,没等木清领会,就见萧辰足尖在栏上一点,直接从楼上翻下,跃身直接到了眀非义身前,他没使用武器,轻而易举便将眀非义身前两个护卫打退,一伸手,准确掐住了眀非义的脖子。 眀非义惊恐瞪大眼,叫声被掐在了嗓子里,都没来得及喊出来。 萧辰脸上带着发热的红晕,掐着眀非义脖子的手却很稳:让他们停手,嗯? 眀非义抓着萧辰的手,无论如何都掰不开,性命攸关,总算从被美色糊住的脑子里扒出神智,尖着嗓子道:停,快停! 让士兵停手,松口气的是他们,毕竟他们是真的打不过木清。 萧辰提着眀非义,朝楼上的木清扬了个眼神:教你一招,擒贼先擒王。 木清被他飞扬的眼神看得心头一动,他忍不住笑了,也纵身从二楼跃下。 萧辰这才跟眀非义客客气气地讲话,他嗓子哑着,语速不快:实不相瞒,鄙人乃是星云观第六十八代亲传弟子,擅长捉鬼拿妖去邪祟,他上下嘴皮一翻,眼也不眨地给自己安了个新壳子,若真是邪祟作乱,吾辈义不容辞。咳咳,眀公子,能带我去若水镇一探,也认识一下青云观的道友吗? 眀非义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但他存着自己的小心思,本来他打得好算盘:只要两位美人服软,他就把人偷偷藏起来享用,叔叔和道长那边就随意抓两个人交差。 可现在被萧辰掐着脖子,呼吸困难两股战战,对生死的恐惧总算盖过对美色的贪求,眀非义涨红着脸挤出回答:若水、若水镇早封了,除了官府派遣的人,旁人不能、呼呼,不能随意进,我也不想染病 萧辰神色淡淡:那就带个路,你不用进去。 所有士兵都已经停手,木清走到萧辰身边,萧辰对他道:你这就回房收拾东西,离开明霄城。 木清愣了愣,才伸手比划:去城外等你一道? 萧辰觉出嗓子发痒,偏头避开木清,低低咳了一声,才转过脸来无奈的笑:傻小子,若水镇里可能有瘟疫的,怎么能让你跟我一道。出了城,我们就分道扬镳,倘若有缘,来日或还能再见。 萧辰没了灵力,但身体依然是仙体,就算会从内生病,也不会沾染上瘟疫,木清一个凡人,他总不能拉着人小孩儿蹚浑水。也不能放他一个人在这儿,眀非义已经拿了令牌明面上抓捕,木清不能再留在明霄城了,趁他挟持眀非义的机会,走得越远越好。 木清却急了,手势飞快:不行!你还生着病,怎能放你一人!你能进若水镇,我身强体健,自然也能去! 萧辰叹了口气,他四肢酸软,手上力道其实不太好把握,很小心地掐着眀非义,轻了怕掐不住,重了怕直接扭断他脖子,时间越长自然越疲惫,他无奈道:如果真是瘟疫,身强体健就能保证不染病?如果是邪祟,你又不是修士,去做什么。 木清固执得很,半步也不退,面上无所畏惧:我有武艺傍身,听闻武道极致也能胜邪祟,大可一试;倘若真是瘟疫,那你呢,你明明还发着热,现在就是个需要吃药的病人! 他虽然口不能言,但手势与表情气势汹汹,情感已经十分到位了,萧辰仿佛回到了曾经带相知和庚邪的时候,头疼地动了动手指,只是微微这么一动,眀非义就跟待宰的猪似地惊叫,丁点儿风吹草动他都能惊乍不已,忙四肢扑腾:带路,我带路!别杀我! 萧辰看着木清一副你走哪儿我跟到底的倔样,他生着病,精力不大好,不想过于周旋,最后妥协了:唉,好吧,你跟着。 要保证木清绝不沾染瘟疫的法子他其实是有的。 萧辰说完,就把眀非义扔给了木清,木清下意识把人抓在身前,手里的剑迅速横在了眀非义脖子上,萧辰见他如此手熟上道,拍拍手:很好,那就你带着他,我是病人,不能太辛苦。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病人? 可怜眀非义刚得到解放,正咳着想深呼吸,脖子上就贴上了凉凉的利刃,他一口气吸在肚子里,登时不敢吐出来,差点没厥过去。若说手掐脖子还能留点余地,刀剑贴在皮肉上,一不小心就是要见血的,眀非义娇生惯养长这么大,头一回被如此对待,腿彻底站不住了,要不是木清抓着他,他能当场跪下。 眀非义是坐马车来的,本来挟持人的坐马车里会更方便,木清却要萧辰坐进去,他单手比划着简单的词,拼凑在一起,意思是他能挟持着人驾车。萧辰神情恹恹,也犯起了困,反正最大的事儿都妥协了,他索性撩起帘子坐进车里,任木清带着眀非义在外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