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以为这是路邢延给它起的专属爱称。 汪!小白听到路邢延喊它,迅速回应了一声。 江在冉:算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夜深人静,江在冉再次累得睡过去,床头灯留了半盏,暖黄的光晕照亮了阁楼一角。 路邢延洗完澡就坐在椅子上,盯着书桌上几张照片发呆。 这是小白拆家时,从江在冉的抽屉里翻出来的。 其中一张照片路邢延看过,是上次视频时,江在冉晒给他看的小时候的照片。 其他的照片也都是江在冉,不同时期的江在冉,越长大,江在冉的轮廓就越清晰。 近距离看到江在冉小时候的模样,路邢延的脑海里莫名其妙窜起了些许模糊的记忆,加上他时不时逼着江在冉说出几件他们相识的事情,记忆混合,最后在他脑海里拼接完整,终于有了具象化的影子 * 小升初的那年暑假,阮婷再次被家里人接回来,他们请了口风很紧的保姆来照顾她。 深夜的时候,江在冉迷糊中看到床边站着一道黑影,他立马惊醒,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了面前的人是阮婷,他的疯子母亲。 江在冉不敢出声,阮婷像是梦游,也像是精神恍惚,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房间里的,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江在冉连呼吸都不敢重一点,生怕吵醒了床边的女人,仿佛过去了漫长的世纪,阮婷终于有了动作,她冲江在冉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转身,慢慢离开了江在冉的房间。 江在冉深吸口气,跑下床,关门锁门一气呵成,他搬了椅子堵住大门,觉得不够,又挪动了床头柜挡在门后。 做完这些后,他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板上,眼泪滴答滴答往下落。 阮婷这种状况时常发生,江在冉即使锁了门,阮婷也有备用钥匙。 江在冉试过报警,试过投诉,也试过给精神病院打电话,都没有用。 阮婷背后有她的家人支持,他不过是个负心汉不要的孩子,亲戚们都不待见他,他一个小孩子根本无力反抗。 家里没法待下去,听说路尧刚从国外回来,他要在宁城待上一个月,江在冉没有通知就直接上门找他了。 江在冉是在家庭聚会上认识的路尧,原本两人没啥关系,路尧看他可怜,就和他说了几句话,离开的时候,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江在冉比较黏人,路尧给他一点好,他就蹭蹭往上粘。 江在冉懂得距离,平时的举动没有太越界,路尧还挺喜欢这个可怜的小弟弟的。 江在冉原以为自己有了个可以说话的哥哥。 可惜,路尧高中没读完就出国读书了,路尧给了他一把钥匙,说这是他爷爷家的钥匙,如果江在冉在家里待得不开心,可以随时住在他那边。 路尧只是个外人,他也没有权利干涉别人家的事情,只能用这种方法解决江在冉的燃眉之急。 江在冉感激地收下了,路尧不在的时候,他一次都没去过老房。 别人不在就去别人家,这是不礼貌的行为。 现在路尧回来了,他可以继续黏着这个大哥哥了。 开门的不是路尧,而是一个陌生又有点眼熟的哥哥。 夏日的蝉鸣经久不息,老房的门前种着一株高大梧桐,斑驳光影落在路邢延的脸上,他嘴里咬着一根西瓜冰棍,清甜冰凉的气息似乎将周围滚烫的热化去,他和江在冉大眼瞪小眼的愣在门边。 冰棍底部渐渐融化,路邢延严肃的表情瞬间破功,他捂住下巴,伸舌舔去唇下的甜渍。 你谁?路邢延先开了口。 熟悉的画面窜入脑海,江在冉认出了路邢延。 要论亲戚关系,算起来,比起路尧,江在冉这个名义上的表舅理应该跟他走得比较近。 可误打误撞,江在冉和根本挨不着边的路尧熟上了,而路邢延却是一点都不熟悉。 这时候的路邢延还带着满身戾气,与以后温柔的队长形象完全不搭。 江在冉听过路邢延的事情,听说他很叛逆,打架逃课,成绩又差,他经常不回家,整天不知道在哪个朋友家里混着。 亲戚每次提起路邢延,无不唏嘘路家捡回来了一个劣根苗子。 江在冉害怕这个凶巴巴的大哥哥,紧张地用双手抓着短裤的裤脚缝,话到嘴边像是被粘住了般,支支吾吾半天都没一个回应。 走错门了吧!路邢延等得不耐烦,转身就想关门。 江在冉下识伸手,眼看着手指要被门夹住了,门再次被路邢延拉开。 江在冉吓了一跳,缩回手,手指搅在一起,显得十分局促。 路邢延看到小孩害怕他的小模样,眉眼松动了几分,我好像认得你,我妈那边的小孩,对吗? 江在冉讷讷点头,路邢延抬手,沾着糖渍的手指碰上江在冉的额头。M.BOwuCHinA.COm